“谁让那刺史府的两位这么不是东西?强取豪夺,杀人灭口,无恶不作。”
“可不是吗?我那表哥是商户,听他说,他对面铺子近些月份生意不怎么好,但那郁安平不但没有给他减免些‘自证金’,反而还提高了不少,逼得人家上了吊。”
“可不止,被那郁刺史逼死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
“那他可真是死得活该。”
“哎,就是可怜了那原本的郁安平啊,据说,他高中状元后,在回家接妻子的路上,就被那无恶不作的郁安平给杀了,被冒名顶替了位置,名声也被败光了。”
“真是造孽,听说,后来连他的妻子,也被杀了。”
“难怪会来唱那‘鬼戏’,毕竟,这冤屈,可真是太大了。”
“哎,对了,那疯了的刺史夫人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被关押入牢里了,听说她父亲吏部尚书,最近也正在被搜家,根本无暇去管她。”
“啧啧啧,真是惨,不过,也算是报应吧,她也犯下不少恶事。”
众人长吁短叹。
被他们讨论着的华素,此刻正靠坐在牢中的墙壁上,她身下是一堆枯稻草。稻草中,还时不时爬过蟑螂和老鼠,环境脏乱不堪。
不过,她对于眼前这一场景已经毫无感知能力,只是一个劲得咧着嘴傻笑。
因为她看到,郁安平成为了当朝宰相,权势滔天,就连皇帝都对他言听计从。
而她,作为宰相夫人,过得风光自得,荣光一生。
“夫人,这天下是属于我们的。”
幻象中,郁安平搂着她的肩膀,他们两人一同站在那城墙之上,俯视着京城繁华的街道。
“夫君,能嫁于你,是妾身这辈子至幸之事。”华素眼神茫然,对着眼前的漆黑,喃喃道。
而幻象中,郁安平已与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正当她陶醉在这份爱情中时,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将她的幻境打破:“喂,吃东西了!”
“大胆!我可是宰相夫人,你说话怎可如此无礼?”华素对着前来送饭的狱卒大声喝斥道:“还有,你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我平时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你为何给我送上如此恶心之物?”
“疯子一个,爱吃不吃。”狱卒啐了一声后,就粗手粗脚地关上牢门,连东西都没给她留,就离开了。
就这样,华素一会儿沉浸在幻境中,一会儿意识又被拉回现实,在现实与虚幻中不断来回的她,身体越来越虚弱,还没等到处刑,她便死了,尸体被裹了张草席,草草扔到乱葬岗去埋了。
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正在深山中修炼的白夏缓缓睁开眼睛。
“结束了,回主世界吧。”白夏毫不留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