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这不阴不阳的话刺得任艺南心里极端不舒服,但她只能当作没听出对方话里的讥讽,厉声道:你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被任艺南如此责骂,简安依然是那波澜不惊的态度:“所以呢?要把你身体里含有抗生素的血液抽出来,注射给韦译学长吗?我记得你们两个的血型是一样的,估计抽你个一半血,就够韦译学长用了,不过,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简安自从跟着白夏后,说话也和白夏越来越像,几句平淡的话,就能将阴阳怪气发挥到极致。
“你,你,你……”任艺南原本只是想拿简安撒撒气,谁知道,反而把自己气了个半死,她“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一个比简安还要阴阳怪气百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简安说的不对吗?要想救他,就抽你的血给他用啊,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说这句话的人自然是白夏,她已走到众人身边,斜睨着任艺南:“自私成你这样的人可真是少见,居然有脸责怪当时全心全意救治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是真想防止韦译感染,在包扎他伤口前,为什么不用水先把他的伤口冲洗干净?这样也能大大降低感染的严重程度吧?”
任艺南被白夏这一连串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瞪着眼。
这个上官白夏,明知道这座岛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干净的水,如果要冲洗韦译的伤口,就只能用随身携带的饮用水。
但任艺南根本舍不得浪费她的水,所以刚才,她只是用纱布简单擦拭了一下韦译的伤口后,就撒上止血药粉包扎了起来。
在这一方面,她自知已经无理争辩,所以只能立即转移话题,反过来指责白夏。
“你少在那边说些道貌岸然的话了,要不是因为你没有成功吸引走那只怪物,韦译学长也就不会受伤了!”
“这怪物要去哪儿,又不受我控制。”白夏一耸肩,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谁知道它会中途突然折返。”
“上官白夏!他可是你的男友,现在又受了重伤,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谁说我不担心?我很担心啊,只是每个人担心的反应不同罢了,比如你,担心别人就只会又哭又叫又骂人,还把责任到处乱推。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担心别人从来都只是在心里担心,外表上不会有任何表现。”
说完后,白夏甚至唇角微勾,显露出了一丝笑意。
任艺南内心:你骗鬼呢?!
正在任艺南怒视白夏,准备再反驳回去时,一声口哨声突然传来。
众人听见这口哨声后,胃里都条件反射地开始翻腾起来。
果然,在口哨声后,就响起了那几个油腻做作的声音。
“哎呦,小妹妹们,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居然还都活着呢?”
和这几个声音一同出现的,自然是那四个男人,在刀疤脸段无天死后,纹身男俨然成为了剩下几人的头领。他大步走在他小队的最前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白夏五人,当他看到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韦译后,又响亮地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