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泽温柔劝慰:“现在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已尽全力了,三叔三婶把你撇清是为护你们姐妹,定是信你能善好后,很难受你就哭出来吧,我在呢,待到明日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处理,好多人盯着你……”
说着说着少泽也开始有些难受,说话声音也开始哽咽,不知道该如何解李微霜心结的他只能把她往怀里再搂一搂,就希望自己的温暖能让她好受一点,哪怕一点点也行。
少泽停声缓了缓情绪,又继续温柔的说:“我知我替不了你痛苦,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坚强,可事已至此我们只得慢慢接受。”
李微霜想到及笄历练三叔接到自己的情景,带着自己上山入乡时和蔼可亲记忆,指导自己支持自己的那些记忆一时之间全涌上心头。
还有这次去隔壁城,本想着会是自己劝三叔回头是岸,不曾想三叔想保全自己和妹妹故意给自己下毒、软禁、造谣,愣生生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他身上。
他在回阳长郡前夕三叔语重心长的各种嘱咐,各种嘱咐,各种嘱咐,就如同打算好了生离死别,此生不见。
还有嫂嫂命本来就苦,用心对自己好的记忆,三婶那一声声“心渝”,那一张张笑脸涌入心头脑海,而自己不能和谁说,也不敢和妹妹说,担心她承受不住这个结果。
李微霜自己承担着所有的痛苦,心情悲伤到了极点,心梗一般,疼痛难忍。
疼到她只能埋进少泽怀里放肆的哭泣,所有的哭声都在少泽怀里吸收消散,少泽不做声的陪着她,手却一直轻拍李微霜后背安慰着,心也疼得要命。
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直到她情绪稳定些,不再有泣声,才试探性的摸了摸李微霜的后脑勺。
少泽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好一会儿没有听见回应,一看不省人事,已经伤心过度昏迷了,赶紧查脉确定脉象还行,才轻轻抱起她送回了房。
少泽把她放在床上后,简单清理一下她脸上的狼藉,轻轻抚摸了李微霜的脸,心疼的小声说:“真的好希望你少背负些,活的轻松些。过的……快乐些……”
小小果真一夜的恶梦,点了安神香也没起到太大作用,李微沫也只得熬夜陪着,知道姐姐伤心也来不及去看看。
一直熬到天亮了,李微沫顶着黑眼圈到了院里走走,想驱解些乏意,走着走着无意间走到李微霜的房间外,就想着都到这了了就去看看姐姐吧。
一开门就见少泽在给李微霜梳着发髻,李微霜则是穿着里衣(可理解为睡衣)坐床上倚着床,走近才发现姐姐还未醒,顿时二人都尴尬至极,李微沫不知该出该进。
进退两难的她,只能硬着头皮闭眼赶紧转了身示意自己的抱歉。
房中之人也如惊弓之鸟不知该如何解释,少泽脸瞬间红至耳根,手上的发髻还未完成也不敢放手,只得硬着头皮赶紧弄好。
少泽轻轻扶着李微霜躺下后想解释:“二小姐,我……大小姐伤心过度,从昨夜一直未醒,我想着给她梳梳头,放松放松,说不定就醒过来了。”
李微沫想到那日他竟敢直呼姐姐心渝,姐姐也不生气,想必他们有很长时间了,难怪姐姐说她懂我对温书禹的感情。
这样很多事也就说得通了,比如身为二哥哥贴身侍卫的少泽为何一直在阳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