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微沫追问,心情跌落谷底,一落千丈。
“这几日二公子虽然点起色,他中间时间太长,失血很多,还伤及心脉,能醒过来已经是靠着公子强大的求生欲,可是伤情就摆在明面,我们别无选择。”
语柔试图解释详细,让她能缓缓接受。
“难怪这几日我请脉时好时坏,二哥哥自己是知道的吧?”李微沫看向还在熟睡的李子宸,轻声探问。
语柔见瞒不住,点头表示李子宸知道,他就是这方面的行家,怎会不知。
“二哥哥不想离开?”
“嗯……军营里应该有什么让他牵挂着……”
“牵挂到命都可以不要?……”李微沫很是疑惑,更是不解,又无可奈何。
“二公子恐是担忧我们带他回去,路上不安全,现在战事频频发生,骁骑营才打的敌军溃败,听说近期敌军一直跃跃欲试各种方法想扭转局面。”
语柔既是安慰自家小姐,也说出了近期发生敌军分为多批小股力量伏击我军的事。
“语柔你尽力让二哥哥多恢复些,再不安全也得回去……”李微沫舍不得哥哥从此下不了场,他是那么高傲且风光霁月的人物,怎堪屈于一床之间度日。
“是……小姐……”
有语柔守着,李微沫趁此机会去看自己的伤兵,恰巧听到士兵议论主帅因宋功成做了什么正在发怒。
奇怪,以往宋功成回营第一时间是先来看李子宸,今日怎会惹怒主帅?
李微沫想弄清楚缘由,顺便趁机和宋功成说明想离营回隐城的事。
因为之前主帅的警告,李微沫不敢擅自接近主帅帐篷,到了上次行礼处远远站着,想等宋功成出来。
她定睛一看,宋功成气冲冲走出营帐跪下,随即出来的是被人飞出的竹简,现在都用纸版书籍,难道是古籍过着什么孤本?
竹简砸在地上的力度断定帐里的人生了好大的气,李微沫好奇这宋将军做了什么事,惹得主帅这么生气?
因为来了军营这么长时间,主帅虽然正襟危坐,不怒自威,少言寡语,很多时候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没这么暴躁过。
李微沫想探听仔细些,闭眼调整气息,凝神聚气,催动内力静心捕捉来自主帐传来的任何音响,一丝都不让错过。
李微沫听到主帅语气非常强硬气愤,而宋功成显得很冷静、很决绝,看样子早就笃定主帅会大发雷霆。
“现在这重要时刻你回京,前途还要不要?你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主帅生硬的语气质问宋功成。
“望主帅成全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