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哼了一下,想哭…
李薇沫轻轻拍着孩子,一副慈母形象,不敢大声言语。
王屿恭敬行礼,说了在菱纱城遇到白凤年的经过,唯一没把白凤年被关、被强迫的事说出。
“也就是说,这孩子是年儿的?”白老爷老泪纵横,满语哭腔。
李薇沫轻轻点头,把孩子递了上去。
“孩子父亲是个读书人,名叫刘杨,在遇到匪患时,拼死救下白小姐,已经没了,白小姐难产而亡,被埋在碧墟廊的竹林深处。”
语柔和王屿恭敬谦卑,认真答复他们每一个问题。
“孩儿呀…”白老爷急火攻心,刚看了一眼夜雨,就晕了过去。
白府下人把白老爷抱到床上,李薇沫亲自诊治,没大碍才放心。
孩子哭得不行,凤年嫂嫂还有下人换了好几人抱都啼哭不止,李薇沫听不得他哭,起身让王屿带着三个丫鬟看病。
说也乖,夜雨刚被李薇沫接过,秒乖!
“雨儿呐!到家了,可不能调皮,姥爷现在难受,雨儿不淘气,一定要乖啊…”
李薇沫轻轻摇着,安抚刚才哭惨了的孩子,声音随气悠悠而出,很柔和舒服。
“少夫人,我们一直赶路,可否劳烦备一碗米布或者稀粥,夜雨恐是饿了…”
“哦…嗯…好…不劳烦不劳烦!”凤年嫂嫂慌身应允,吩咐下人去准备。
李薇沫每一勺都亲尝不烫才喂夜雨,非常仔细,全程白公子及夫人都看在眼里。
白老爷醒来,李薇沫把夜雨抱给老人悄悄,心连心,还是已吃饱,被白老爷抱着夜雨不哭不闹,还伸出小手抓姥爷的大拇指。
“有多大了?”白老爷叹问。
“快两月了,我们担心路上颠簸,孩儿受不住,在碧墟廊多待了一个多月。”
李薇沫轻言细语恢复,如实告知。
“白老爷,节哀…白小姐离世唯一的遗憾是快到家们入不得,其他的还算安祥。”
安慰的话千万句,面对这种生死,阴阳两隔,真的激不起太大风浪,可还是得有人说。
白府盛情招待了李薇沫几人,她担忧夜雨刚到陌生环境不熟悉,多待了几日,这几日夜雨与舅父舅父也熟悉很多。
为了让她尽快适应,凤年嫂嫂陪着她们睡了几夜,让夜雨熟悉她身上的味道,晚间终于不是李薇沫起身抱,他也能乖乖的了。
是时候回京了。
李薇沫把所有照顾夜雨的事交代叮嘱,非常详细。
重复一遍又一遍,最后实在放心不下,笔墨纸砚直接伺候,就怕落了什么,夜雨不习惯会哭。
收拾好行囊,一切就绪,人的第六感总是这么准确无误。
李薇沫领了两个多月,就算是宠物也有了私情,更何况是孩子,还是刚出生就是她带着的孩子。
她舍不得直接面对,就让凤年嫂嫂领着在别院,她们用了饭就离开。
李薇沫走到白府大门,三步两回头,担心孩子哭闹怎么办,真的舍不得。
“可那是白家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