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柳千行也听出母亲意思,高声喊道。
“柳千……柳公子,我明日再来看你。”刚想喊他名字,柳夫人一眼看着她,逼得她瞬间开口。
柳夫人笑的温婉,礼貌回应:“姑娘不急,至今日的诊金会让下人奉上,若是需要会在去请,请问诊金送哪个府?”
“这样呀,行,诊金送定安侯府,请人泽安寻掌事林夕。”
说完,李微沫不再耽误,甩手走人。
柳千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难受至极,不知娘亲何意。
“娘,你要干嘛?你不是一直盼着我能乖乖治病?”
“今日与你们同行的仆从和下人禀报,她私生活可不好,这样的女子能有多好?我就说她对你这般热情,原来是有……”
“娘,你不能平白猜测紫菀,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你居家多年,接触的人少,我不想让我儿栽在此等女子手上。”
“娘……”
“你现在放下心结,娘亲很欢喜,这是她的功劳,我们不会亏待她,治疗的事我去李家,毕竟当年的事他家也有份。”
柳夫人说得义正言辞,铁了心,要换人。
“娘,我的腿和李家没关系,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让他们治,就是人家一入门,你就责备人家。”
柳千行无奈解释,这么多年了,母亲还在怪罪李家,无论他怎么解释,她就是不信。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
说道往事,柳夫人泪如雨下,哭啼不止。
“呼……”听着母亲又来,哭的梨花带雨,儿时很烦,现在更烦,他无奈的抬头长长呼了一口气。
“娘……”
柳夫人根本不听他的呼唤,只坐在那儿泣不成声,显得非常委屈。
她非常想治儿子,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本来心情大好的柳千行,年轻气盛,受不住母亲这无休止的哭哭啼啼。
抓起身边的杯子重摔在地。
“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摔杯子?”闻讯赶来的柳老爷,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大吼。
见夫人哭成累人,心疼的摸了摸她头。
“知你心疼行儿,急不得,慢慢来,别哭了,哭多了伤身,紫菀呢?”
“我让她回去休息了,诊金待会儿送去定安侯府,扣半送,依儿明明说好了,可还不是会摔杯子,怒气不减。”
柳夫人突然委屈巴巴的说,柳老爷竟然同意了。
“娘,你们不能这样,紫菀尽心尽力这么长时间,为了哥哥,都受伤两次了。”
柳千依冲上前,就算后面不请,也不能克扣前面的诊金呀,不然让人家怎么看柳府?
“这些是我和你爹会处理,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别操这种心,想想你的婚事把吧。”
柳千行快疯了,这么多年外界都在传言,是他脾气差,是他不想治,可是没人真正在乎他心里怎么想的。
是…当年李家人来治伤,是他赶走的,各种要挟逼迫他们离开。
那是因他们一入府,只要是李家人,下人仆从都不放过,娘亲都会阴阳怪气,要不就指桑骂槐。
他受不了,唯一那点赤诚之心已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