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柳千行,顺话玩笑罢了。
一时柳千行语塞,都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真是在他面前口不遮拦的。
“行不行呀!柳公子?能不能别砸我招牌?流苏堂初建不易呀,求柳公子高抬贵手……”
她半开玩笑半央求,希望他真安心治病,别在想议亲的事,等病好了,就他这样的容貌和才气,什么样的女子不好寻?
“好!我就高抬贵手,那堂主,柳某该做什么呢?”
柳千依也接话开起玩笑,李薇沫见他如此上道,单手推着他,告诉他先治腿,再想其他。
主要是,一事儿不成一事儿成嘛,总不能血本无归,对吧!
毕竟要养家糊口,现在不敢奢望什么名声大噪,可保本就行。
柳夫人听得真切,觉着她说的对,若隐疾不除,她这般喜爱儿子,她能忍,定安侯府哪儿能忍?
日后就算使手段成了亲,也是隐患!等等再说,她或许真有法子呢?
“千依,回去吧,这些话于她们而言是房中蜜语甜言,于你是污秽之语,非礼勿听!”
“可母亲……”柳千依还想争取,拉着母亲手臂,柳夫人转身难得的温柔细语。
“刚你也听说了,紫菀许是有法子,好了再提,和现在就提可是两码事,等等再说吧。”
“意思是,娘亲同意了?可爹爹……”
“我会和你爹商量,这不是你个女儿家该操心的事,走吧!”
林夕赶到,院里无人,她以为小姐去了柳千依房里,便礼貌叩门打招呼。
“柳公子,我进来了!”
咯嗞……
门一开,是李薇沫,她笑得好生灿烂,千娇百媚的。
“小姐,是吧!我没骗你吧!这下放心了没?”
林夕背着药箱款款进入,嘴里还不停的问。
柳千行看看林夕,又看看李薇沫,感觉这主仆俩有事瞒着他。
“小姐担心公子受流言影响,又如以前般颓废忌医,那样会让之前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全部白费。”
柳千行抬眸看她,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也不是难受,反正说不上来的感觉。
李薇沫紧张得喃喃自语:“我…我是怕我诊金收不回来!”
柳千行纤长的手微蒙嘴角,遮住他的笑,微微点头:“嗯嗯!我努力克制情绪,全力配合,不让紫菀白跑这么久。”
明明字字规矩,可莫名听出一股暧昧,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一切就绪,李薇沫手受伤,便主动给林夕打着下手。
到药浴之时,她左捞一块是了事帕,右捞一块是了事帕,转了整个房里,就只有抹脚布和洗脸巾不是。
温书禹说的没错,以前不知其用,用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现在一见这帕子,就满脑子是他压自己身上的场面。
就连身体…身体都还隐约能感受到他的僵硬。
真是说不上来的尴尬……
“小姐,帕子……”林夕高声呼唤着,最后她自己起身去拿。
李薇沫踱步回来,看着他周身的了事帕,脸羞红得难以见人,笑得也好生奇怪,很是意味深长。
柳千行发现了她的异样,挑眉似在问她:“怎么了?”
她更是羞得不知所措,不好看他,躲去屏风后,悄悄等着林夕。
“小姐,你怎么了?自从给柳公子药浴,你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