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该送你们去哪儿?”
“我……我在这里下车吧!”
他好想和她说去柳溪巷,也想邀她去自己那里喝杯茶,可现在身份有别,孤男寡女,她不会去,他也不敢邀。
他打开帘子一瞧,不知她是故意而为之,还是碰巧而已,刚好把他送回到住所地。
步行不过百步,呵!
宋良辰在属下搀扶下,双手半握,行的书生礼。
“冷死了,不用谢,还是记得瞧瞧郎中,告辞!”
话音未落,她也没回礼,自己快速钻进车里取暖,马车也朝柳溪巷赶去。
她真是……无礼!
许是出来久了,不愿再守那些虚礼,也有可能不愿和他礼尚往来。
上次那样,这次也这样,真是……拿她没辙。
“马呢?”
属下微抬下颌,他目光转去马厩,都已经吃上了,他看马,马看他。
“我怎么觉得它俩在鄙视我?”
宋良辰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下属都忍不住笑了。
“公子,不是我说你,今日要不是夫人,咱俩都得喂狼,哈哈!”
“唉,出师不利,着急了,去请大夫过来吧。”
事实已如此,宋良辰不得不承认,她没自己想的柔弱,她抢的不像孕妇,哦不!强的不像女人。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说的果然不假。
有了雪山清风,红蓼很快调制了第一份解药,芒萁首当其冲,自己服下后等反应。
两个时辰后,芒萁没有绞痛,脉象有清毒迹象。
大家都开心极了,不停欢呼雀跃。
“大家都有救了,这几日上山的人多,清风管够,你们能搭把手搭把手,多存一些。”
李薇沫见她们开心,特别是红蓼,感觉那个光芒四射的小丫头终于回来了,便也欣慰的笑了。
“小姐,鬼市的人好像有大动作。”
语柔侧耳悄悄禀报道。
大家都正欢呼中,并没注意她俩,可……芒萁听得很清楚。
她俩转至房里,芒萁也悄悄跟去偷听。
鬼市的人知道鬼切是李子常造的孽,而芒萁是三房下人,一直在研究解毒之法,所以他们想利用鬼切里的败类。
比如黑彪,只要他们捏住芒萁一人,黑彪就不会失事,整个鬼切也可以为鬼市马首是瞻。
于他们而言,呵,目标一直是会研究毒药的三房漏鱼,去捕其他的李家人,一般的价值小,出色的,代价太大。
可被满门抄斩的李家三房,就不一样了。
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捉住了那就是金油桶。
“既然这样,黑彪他们留不得了,送他们上路吧!……别暴露身份,可以温柔点。”
“是!”
芒萁赶紧退出后院,装得若无其事,他知晓鬼市的目标是自己。
他倚在门边,回头望去李薇沫房间,心里打起了主意。
过了两日,官府同伴,近日去官府报官的人太多,都是指控黑彪等人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证据确凿。
本来要到春日,斩了祭天,却不料几人羞愧难当,已经畏罪自杀。
到街头听到人言,他们死得极为凄惨,感觉如临大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