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小跑会帐抱了自己的衣物,当然只是一部分,这已经足够了。
“安副将,您这是要搬营帐?要不要我寻几个兄弟帮忙?”
“不必,你不懂!忙你的去吧!”
成安骄傲的扬着笑脸,大步向前。
秦姑娘在营帐外面不远处候着,想有机会再接触夫人,见成安抱衣服跑来,满脸疑问。
成安进去营帐,秦姑娘跟了上去,守帐的人拦住了去处,她提高声音喊到。
“夫人,这些粗活让奴家们来吧!”
“姑娘,听说你还未许人?”
“奴家今年17……农家出生,会这些针线活。”
她不知怎么回答才合适,只能用能力来征服夫人。
李夫人并未搭腔,安静的临捋针线。
丫头起身走到营帐边,不卑不亢的透露一些事给帐外的秦姑娘。
“公子和成安都还未及冠,秦姑娘并非仆从下人,这些活让姑娘做不合适,怕毁了姑娘名声。”
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却不料胆子更大了。
“夫人,奴家是青白身,并未许配人家……”
李夫人丝毫没受影响,自顾自忙自己的,成安担心夫人误会,赶紧打断秦姑娘的话。
“秦姑娘才十七,并未许配人家,还是别自称奴家为好。”
“安副将……”
成安话里有话,揶揄得她接不上话。
“还不快退下?”成安厉声呵斥,也不敢说的太重。
到底公子对她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实在没底。
营里的风言风语他听得清楚,还有秦姑娘犯得有些蠢和忌讳,温书禹不但没生气,就连罚也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说不过成安,也进不去帐里,四月的阳光毒辣,虽说她做农活不娇弱,可也经不起一直暴晒。
“婶娘,让你休息,怎么还做起针线活了?”
饭食已熟,温书禹赶来关心李夫人情况。
一进帐,成安正叠衣服,夫人和丫头手里都还在赶针,心里感动可又心疼她们。
李夫人把最后一件缝好,坐直身子用力抖了抖衣服,抖撑展开细心瞧了一遍才折叠好。
递给成安后,满意的慈笑道:“快好了,饭食熟了没?婶娘饿了!”
“孩儿正是来请婶娘移步的!”温书禹自然揖了一礼说道。
李夫人发现侧边藏起来的通草花,悠悠走过去捡起来,根据自己想法插回空空如也的竹编小篓里。
“带路吧!”浅浅一笑,没有多说。
温书禹见到花回到原来的地方,心里一股暖流直冲心房。
喜不自禁!
“婶娘……那花……”
温书禹想解释,可在长辈面前,又羞于出口,这很难解释呀!毕竟不仅是婶娘,还是未来岳母。
“挺漂亮的,这流苏花呀,我许久没见到了,这红杜鹃更是……呵!”
李夫人不由赞叹,这孩子手是真巧,做得惟妙惟肖,若不是节令不对,都可以以假乱真了。
“婶娘不怪书禹玩物丧志?”
“怎会?我可听说你屡建奇功!”
“……婶娘不嫌男孩子喜欢花,没有血性或者忧伤风化……”
李夫人抬眸清眸望向他,心里觉得他是不是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