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害得我好苦啊!”
温书恒哭恼叫屈道。
“对不住嘛!在军中,军务繁忙,没空理,我以为你和紫兰妹妹修成正果,便不在乎这些,是兄长不对,我道歉。”
温书恒明白,当时误会皇上赐婚对象,她那么倔强要和他退婚,不惜刀戎相见,最后的情面都不留,直到紫兰出现……
还以为他俩是军中患难与共,日久情深,原来早就情深雨蒙,定了终身。
“别愣了,快换上,我还得去守灵!”
“哦!好!兄长,我怎么不见林夕她们几个丫头?”
“我也没见,许是回程路上累伤了,正在休息恢复呢!刚才路过药房,我闻到补气血的汤药,侧眼偷瞧,熬了很多。”
温书禹起身坐去书案,案桌也是刚换的,虽然不新,可合适他这个身高落坐。
之前那张是他当年用的。
“杜仲,你送给公子后转去小姐那儿,我这边远!”
“成!”
“咚咚咚……”
“进!”
温书禹听到丫头的话,知晓定是送东西过来,瞟眼温书恒已经换好,开口让杜仲进来。
“公子!大少爷让你喝药,不许剩!哦……有客人呀!”
“他是紫兰妹妹夫婿……”
杜仲放下汤药,礼貌的拱手卑躬行礼。“二姑爷安康!是小人失礼。”
温书禹没放在心上,他没来过,不知道很正常。“怎么会,你忙你的吧!”
“是,公子,你记得喝,可不许倒了,我送小姐的过去。”
“沫儿的,我送去吧!你先下去忙其他事。”
温书禹走近汤药,端起碗,一口闷了下去,眉都没皱一下。
药是真的苦,可经历过很多才知,苦在嘴里,甜在心里。
“恒弟,现在四月末,城南流苏花开,城中也有桃花酥、桂花糕,可以带紫兰娘俩去转转。若是不识路,就寻刚才那小厮带路,他叫杜仲。”
白事~~
主家忙应付来吊唁的宾客,守灵,料理后事相关事宜,忙的脚不沾地。
温书禹也不愿闲着,披了这身麻衣,便倾其所能尽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千行……”
温书禹刚恰进房门,听到她呼唤柳千行……
“温……温公子……”守她的小丫头眼中透露惊慌,手上前拉住李薇沫,似有提醒之意。
可她沦陷噩梦中,无法自拔,额间浮现虚汗,眉宇拧成麻花,痛苦不堪。
嘴里依然焦急的唤着:“千行……千行……你别吓我!”
小丫头灵机一动,打起马虎眼:“公子,千行是小姐的宠物,儿时很喜欢很喜欢的一只小狗。”
“呵!是吗?”温书禹没动声色,把药端到她床边,心里翻腾不已。
小丫头连连点头:“嗯嗯,奴婢没骗公子,当年小狗死得惨,小姐她身体太虚,才会让心疼得是有可乘之机。”
李薇沫喃喃自语:“柳千行,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柳千行?!
温书禹摸了摸鼻尖,瞟了一眼丫头,面无感情的等汤药温,也等她怎么继续编。
小丫头硬着头皮,又开口蹩脚的胡编乱造:“柳树下捡的,所以才叫柳千行…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