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温书禹率军出征,秦姑娘听从命令来回忙碌。
李薇沫骑碧云霞带队浩浩荡荡回营。
“站住,骁骑营的营地是随便可以进入的吗?”
李薇沫听到呵斥声,礼貌的拉住马缰,让碧云霞停住脚步。
“吁!”
林夕快步赶来,下马后赶紧解释来意。
“不知该怎么称呼,我们前几日发现骁骑营药材不够,里面的的百姓伤太多,才离营寻药。”
军营人多,她能在这营里说话,那想必职位不低,或者她是那位副将统领的随军家眷。
“是吗?我回营,怎么没人和我说过?所有人下车,我们要检查!”
李薇沫扶好帷帽,顺从她的意翻身下马待查。
秦姑娘随军中多日,身上也带匕首防身,她拔出匕首想剖开马车上的棉被。
林夕赶紧上前阻止,并耐心解释。
“这可不能戳破,棉被里包的是在山洞里凉镇过的水,用来给伤员消肿止痛的,破了就没用啦!”
秦姑娘不以为然,她随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从未听说过凉水还能有这效果。
她执意动刀……
“温书禹呢?”李薇沫淡淡的问道。
秦姑娘护主呵斥李薇沫,丝毫不顾她的颜面。
“你好大的胆,敢直呼我们将军名讳?要不是将军不在营里,定得治你的罪。”
李薇沫浅浅一笑。“温将军不在,那安副将呢?”
秦姑娘手有点儿紧,她怎么会知道将军和身边的人。
还是敌军过来打探消息。
“所有人戒备!”秦姑娘忽然大喊!
营里的士兵也开始慌乱,极快的速度快步跑来。
营里预警的号角也吹响了!
李薇沫躲在帷帽里,扶额苦笑。
到死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骁骑营被认为是敌国奸细。
人奔来的越来越多,就连军医和还能动的百姓都提着武器赶来。
“放肆!”林夕拔剑护在李薇沫前面,大声怒吼示威。
李薇沫拉住快要动手的林夕,不紧不慢的脱下帷帽现身。
认识她的军医、士兵、百姓慌忙跪地参拜。
“夫……夫人!”
林夕傲娇的看向刚才固执的女子,细作?
居然敢把我家主子说是细作,也就你有这个胆。
“你叫什么?是谁家家眷?”
李薇沫莞尔一笑,走近秦姑娘身边,微微弯腰俯视着她。
秦姑娘见过最有权势的人就是温书禹,可这种景象她从未见过。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惹麻烦了,眼前的女子一定身份尊贵,不是自己能招架得住的。
吓得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紧张得说不上话来。
“禀夫人,这位是秦姑娘,将军在图余国救回来的孤女,将军怜她无家可归,就一直随骁骑营转移至此。”
军医怕她误会,与温书禹有嫌隙,先行禀报。
“不是家眷呀!嗯!大家都起来吧?我筹了些药送来,大家搭把手,听从军医安排卸货。”
“是!”
李薇沫走了两步,侧脸看了一眼这位秦姑娘。
挺好,就是胆子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