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护余姑娘的婆婆,也起身跪地叩拜。
“婆婆……她是谁!?”余姑娘惊魂未定,抽泣忙问。
“姑娘,别说话!嘘!”
李薇沫看着一片狼藉,还有被糟蹋的姑娘。
戴着帷帽,都感觉得到她的生气。
林夕带随行的丫头下马,快速把她们身体盖好!
“啪!”
红蓼打响鞭子,威严的现在李薇沫马前。
“出来!五…四…三………”
她慢慢数着,林里刚才欺负人的男子低头走了出来。
他们不敢不出来,去其他树林,定会被驱逐,若留在这林里,会拖累整个林子的人。
那更是生不如死!
“夫…夫人!贱民知道错了,求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
李薇沫冷眼相待,转眼温柔问被欺负的姑娘们。
“你们要如何处置他们?”
“我要他们死!”
“对……要他们死!”
李薇沫挥手,几个家奴冲上去当场斩杀,一个未留。
“你是谁?”
葛家姑娘眼瞧马上的人衣着虽素,可气质非凡。
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怕她,也有可能是敬重。
“这一带水的粥篷皆是我家主子搭的。药铺也是!”
“那也就是这些人归你们管,是吧?”
“可以这么说!”
葛家姑娘突然猩红着眼,冲向前嘶吼。
“我要他们都死,一个不留,都是一群贱民,敢折辱我们,我要他们的命。”
马虽然被解,物资被哄抢光,可一眼就能瞧出这是一个车队。
查看后,只有两个家丁还有气,也被打的奄奄一息。
丫头,则被非人对待得不堪入目。
这么多物资,还伤人,是该严肃处理,不然以后更加放肆,难以管理。
李薇沫知道里面会有无辜的人,百般不愿,这种时候,只得收起那可怜的善心,冷吸一口气。
舒缓一下,大声发号施令:“此林,撤帐拆篷,十日不送粮汤。”
无粮便不会再有药,更别说遮风挡雨之物。
这无疑是她已宣布,放弃了整个林子的人。
他们已经苦渡了好几日,林间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已经……
刚才有抢到的,也有没抢到的。
老人常念,人无粮水,哪能熬过七日?
现在到处饥荒,都是流民,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地,现在……现在……
大家都跪地求饶,求她行行好,别放弃他们。
有喊冤,说他们是无辜的!
有央求,说他们知道错的!
也有哭泣,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
……
“我要他们死,全死,现在就死,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五马分尸,你断什么粮?”
葛家姑娘不解气,依旧怒火中烧,撕心裂肺的扯嗓子咒骂。
她情绪激动,李薇沫理解,便没与她多计较,也不理流民的跪拜,拉了马缰,走了几步。
在这种情况,心慈是最无用的,弱者就是等着被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