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家里,她依旧憋了股气,梗在胸口上下不得,堵得心慌。
她不想吗?
是她不想救吗?哪儿有那般容易?
现在消息都被封锁得这么死,生死难料,哪儿是她说救就能救的?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薇沫为了排解怒气,坐在案桌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
又开始画起了柳千行的画像。
不知怎的!今日就是无法静心,总觉得缺了什么。
“林夕,今日几盏了?”
“小姐,九月二十七!”
“二十七?!”
林夕暖心的把热茶递来,李薇沫接过后一口未抿又放了下去。
“他……及冠了呀!呵呵!日子可真快!”
“主子……”林夕想安慰,可也不知从何处安慰呀!
当下,属实是太乱了,主子心里定已经乱如麻,哪儿还能理得清呐!
李薇沫不再言语,低头继续挥笔洒墨。
明明是画柳千行,可……越画越像温书禹,看着笔下的画,她想撕又舍不得撕。
纠结万分!
“我有点儿饿了,给我煮碗面!”
林夕蹲身行礼,刚到门口,李薇沫忽然坐起身子。
“还是我自己去煮,你去问问雨儿,饿不饿!”
说罢,就赶向厨房。
“主子怎么了?”
阿灵不解的问,她刚来,有些事她不懂,实属正常。
“今日是我爹爹生辰,娘亲煮长寿面呢!”
夜雨虽小,可自记事以来,每年九月二十七,李薇沫都会煮长寿面,母子二人吃。
他一直等着,没敢睡!
“娘!”
“雨儿饿不饿?给你煮面吃!”
“饿!娘煮的,不饿也得饿!嘻嘻!”
“调皮,水开啦,坐一会儿,马上就好,啊!”
她一脸慈祥,全然不带一点愁绪给夜雨,夜雨也很懂事的随身在侧。
满眼期待的等着娘亲!
而此时,皇宫里好不热闹,边关大捷,这次宴会主要就是为国有功的青年才俊所设。
温书禹战功赫赫,威名远扬,这次又是携功受召回京,更是让人不免多看几眼。
李薇沫不在,他一门心思便都投入在柳千依身上,嘘寒问暖,就连落坐,也在身边给她留了位置。
初入京城的秦骄阳,虽然不太懂这些礼节,可看得出来,温书禹待这柳千依不一般。
至少比她好!
“秦姑娘,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安副将,我发现将军待那位姑娘很好,她是不是将军心仪的人啊?”
“不是!”成安想都没想,果断回秦骄阳的话。
“那……为何?”
“你还小,看不出来正常,千依姑娘是公子的表妹,在儿时以命护过公子和我。”
“原来是这样!”
秦骄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正巧此时,柳千依踩到裙子摔倒,温书禹眼疾手快,伸手就接住她。
并未让她摔倒,也没让她落在自己怀里。
宛如亲哥哥一般!
柳千依整理好裙子,又乖巧的坐回位置。
一个宫人送了一盘莲子酥,温书禹无意塞了一块入嘴,那熟悉的味道,让他暖进心里。
他独自吃了几块,转头看向远处的秦骄阳,眉眼如画,笑得让人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