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旁人也不好劝呐。
之前就去水云寨请过他,也不知道是真不在还是故意躲,都这么久了才出现。
那日一见面,难道激动,很显然就是冲红蓼来的,做不得假。
可……红蓼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红衣女孩儿,活人是不是真的争不过死去的灵魂呐。
“夫人,下面有信呈来!”
“瞧着这天儿,怕会有雪,你们尽快封顶,在柳溪巷过了腊八就搬家,希望百姓也能过个好年。”
“好,我们尽快!!”
李薇沫没有多劝红蓼,心病还得新药医,至少余涵宇已经守在她跟前。
还别说,心里还挺羡慕红蓼,而她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
更不知道,柳千行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李薇沫扑了扑风尘,才缓缓进屋,两个孩子笑得如花儿一般,瞬间心便暖洋洋的。
“师父,这些是刚呈上来封,关乎莲花镇,还有墨国,徒儿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差人去请师父。”
樱桃双手奉上信封,乖巧的站在那里听候指示,很规矩周到。
“坐吧!”
师父应允,樱桃蹲身行礼后才稳稳挪步坐下。
温书禹定期会来信,李薇沫却一封未回。
不是她不想回,不愿回,而是她……不能回。
纵使有千般思念,在国家大义面前,都显得那般渺小。
他是受皇命迁至莲花镇扎营,离瓮城虽不至千里,也有百余里。
温书禹留的后手便是她,他能毫无顾忌的甜言蜜语,也可以探听瓮城军机或情况。
她走得每一步都得小心。
此时她心里乱得很,不能回他太多牵绊的话,总觉得对不起他。
他私自留下的士兵也不能暴露。
也不知怎么回复,不如不回,没有消息也许是最好的消息。
“呼!墨国还是没什么消息,奇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柳千行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李薇沫看完信叹了口气,随手伸向烛台,点燃进了钵里。
这段时间的信笺,只有亲自烧净才放心。
若被有心人获取,又可以做文章。
“今晚我就在小院,明早刚好听听你的想法,你梳理一些,嗯……萱草和清秋也来吧!”
“是,师父!我去给师父温水!”
“去吧!”
李薇沫瞧见柳芽儿一呼一吸,已经闭眼喘息均匀。
“睡得这么熟?呵呵!雨儿来,娘亲带你去洗洗。”
李薇沫拉被褥给女儿盖好,伸手抱起儿子温柔唤他。
“娘亲有好久没回来了,雨儿好想娘亲呀,想得都睡不好,吃不好!”
“这么想?呵呵!娘亲近久确实太忙,都没时间陪陪我儿,对不起呀!等这阵子结束,娘天天陪你俩,好不好!”
“娘亲可不许骗雨儿,娘亲,来拉勾勾!”
他伸出小指等待母亲,满眼都是期待,李薇沫不忍心,只好配合的伸出小指和他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后面没了?”李薇沫见他没说后面那句,提醒小夜雨。
他才舍不得娘亲是小狗,想娘亲是真的,可不想拖累娘亲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