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话不多,脸上的青涩让人不忍多看几眼,呵!真的漂亮可人。
“我磨朱砂!”成安换了件衣服,卷起袖子准备干活。
“行,磨你自己的份便可!”温书禹这话里有话的,语气还有点儿生硬。
就像成安帮忙,他一定会急眼似的!
成安忽然醍醐灌顶,这可是做婚书,当然不愿假手于人。
不然公子,也不会清洗也要想自己亲手动手。
要不是练兵,不然这鸡冠花,他都想亲自去地里采。
主仆二人忙活一天,双手被染得红彤彤也不停歇。
秦舟晚上回帐,越想心越乱,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回想起白天,秦骄阳好像想和他说什么,而且一定和将军忙活的有关。
熬不住心中好奇,便悄悄缠上成安:“你和将军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忙啥?”
“哦!公子前几日瞧见有农户种很多鸡冠花,手里还有些朱砂石,趁这几日清闲,亲手做婚书纸。”
“婚书……纸?!”
秦舟憨憨得拍了自己脑袋,天呐!这……
难怪骄阳欲言又止,难道这是在给他暗示吗?
“还有料吗?我……”
“呵!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明日我去带兵,你去将军那里吧!”
“够兄弟!”秦舟终于面露喜色,拍了拍成安肩膀。
“这下能睡着了吧!哈哈!”成安破涕而笑,打趣道。
次日,秦舟沐浴更衣好,已经天大亮,他心急如焚赶到时,温书禹和成安正在给宣纸上色。
“这是流程,器具都洗干净了,拿来就可以用,哪里不懂再问!”
“是,将军!”秦舟一板一眼,如在领军令一般认真。
逗得温书禹没忍住,掩额一笑。
“呵,呆头呆脑的,还不快去?”
温书禹均匀刷着每一张,心细如发,不漏一丁点儿缝隙。
“将军!”
“回来啦?……还是没回信?”
“……没有!”
从瓮城返回的暗卫不敢看他表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空手而归,每次都是期待而去,失望结尾。
“她怎么样?有没有去领表?”
“夫人一切安好,她不在瓮城,听说一直在带流民建房。夫人也没去过领表,是派身边的丫头语柔去的。”
“安好便行!下去吧!”
她不回信,许是不方便,怕泄露军机。
温书禹日复一日,总是最早给宣纸上色的人,他刷好一两张,成安和秦舟才慢悠悠而来。
“哥!这么刷,要哪天才能刷到糕籽染出的红色?”
“嗯!是得花些功夫,这事急不得!”
“这纸真的百年不褪色?”
“相传是这样,我信,不过……等百年后,我和你嫂嫂也可以告诉你。”
温书禹提到她,眉眼都温柔极了!
“嫂嫂要是知道婚书是哥哥亲手做的,定会很开心!”
“嗯!”
温书禹转过头,继续仔细刷宣纸。
红色一层一层的布满宣纸,莫名让人觉得喜气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