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你就这样看着你主子流血?”
温书禹很霸道的训斥林夕,说死,这时候的也不会出去。
“啧……”林夕无奈咂了一下嘴,抱起药箱,无奈的开始褪去李微沫身上的血衣。
温书禹全程帮她处理伤口,一步未离。
瞧清伤口不算深,也都避开要害,缓缓松了口气,满眼都是心疼。
“将军,去隔壁洗一下吧,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林夕包扎好,已帮她换好衣服和染了血渍的被褥,恭敬行礼劝他。
“嗯!你先守好,我很快就过来!”
李微沫最喜欢俊俏小生,虽然来前精心打理过,可是雪地里打斗,难免有一身狼藉。
温书禹要她睁眼见时,映入眼帘的他随时都丰神俊朗,挪不开眼。
只有这样,她才没有机会装其他男子入眸。
“我来吧!”头发未擦干,就急切赶回李微沫身边,看到林夕喂药,伸手就端起坐在床边。
“将军,还是奴婢喂吧!”
林夕上前想接过药碗,温书禹完全忽视林夕还在场,如以前般含在口里引渡入她腹中。
完全不留机会给林夕。
李微沫唇间柔软,使尽力气抬眸,迷迷糊糊间看到了些温书禹的影子。
心里碎碎念:“真是疯了,这么厚的雪,莲花镇那么远,温书禹怎么来的这么巧呀?”
“难道我要死了?才会见到心里所念之人?那柳千行呢?现在是否安在?”
既然将死,她只想问问,他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可她喃喃间,念出了柳千行之名。
温书禹手攥得很紧很紧,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将军还是奴婢伺候吧!”
温书禹闭眼冷吸一口气,一直堵在胸腔,疼的呼不出来。
温书禹起身走出房间,回眸望了望她,出屋站在雪地里,让寒风帮他冷静冷静。
不知不觉,东方微微泛起了光芒,这是……天要亮了吧!
“来人,端盆温水来!”
林夕吩咐完又折回房里照顾她。
“公子,已经聚拢了尸体,天亮后才处理。”
成安瞟眼向刚才发声的地方,已不见林夕的身影,才躬身行礼禀报。
“好,待会儿见见林夕,天一亮我们就去领表……”
这一去,定又是恶战,见一面是一面了。
温书禹缓缓走进房中,忍住醋意坐去她的床上。
“林夕,我帮你守沫儿,去见见成安吧,天一亮我们便启程去领表。”
“被皇上知道,岂不……”
“将在外,皇命有所受有所不受,虽骁骑营大军离得太远,也不能坐看墨国偷了家吧!”
“是奴婢多嘴了!”
林夕顿时懵了一下。
想想也是,若真要坐视不理,大家也许能独善其身,可是被掠城夺地后的百姓怎么活?
大夏的军威何在?
她看了一眼主子,又看看温书禹,懂事得退出身,还不忘把门带上。
如很久以前一般,与成安守在门外不远处,静静等待天亮。
柳月村的鸡早已习惯战乱纷飞的日子,时辰一到:“咯咯喔……”
鸡鸣声惊动到昏迷不醒的李薇沫,她微微抬眸。
只见温书禹愁容满面,眉宇都快要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