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仰天苦笑,一起举杯邀明月,对影纵歌,畅所欲言相聊甚欢。
酒过三巡,醉话连篇!
“语柔呀!你真不知,我……我顾承熙心悦你吗?不明显吗?不够明显吗?语柔……”
顾承熙站起来大声呼喊,没喝酒将士听得清清楚楚,都向顾承熙投来怜悯的目光。
语柔还在营里,很快顾承熙的举动全传入她的耳朵里。
“去熬醒酒汤备着,平日都饮酒有数,从没这么放纵过,今日怎会?”
“禀柔主管,今日温将军来了!”
“难怪,那多备些等人来取!”语柔并没有放下手里活计,边配药边吩咐。
“是!柔管事,顾将军似乎很难过,不过去……”
“那…药你来配?”
“属下僭越了!依旧不说是柔主管吗?”
“嗯!下去吧!”
语柔顿了一下手,音落又继续抓药,宛如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下属抓了醒酒汤的材料,转到厨房熬汤,两人无事闲聊起来。
“你也是,明明知道主管性子,还自讨苦吃。”
“可主管明明就很关心顾将军,还总是这么拧巴,见一面都不愿。”
“这还不明白吗?”
“啊?!姐姐有何高见?”
“暂且不说身份悬殊成这样,阁里作了主子替护的,有谁掌控得了自己的命?就算喜欢有什么用?还不如就这样,挺好的!”
想到这次战役,语柔以主子容貌吸引敌军,好几次九死一生。
若不是主子不愿弃车保帅,又遇到顾承熙率军赶到,现在为国捐躯名录里便有了她。
两人突然沉默了!
突然有点儿心疼语柔,身世本就可怜,好不容易拼到现在,能登高,一呼百应。
与心爱之人双向爱慕,却无法奔赴。
这得多痛呀!
“难怪柔主管不爱笑,性子清冷,是谁遇到都笑不出来啊!唉!”
她俩在厨房惋惜,温书禹在房梁为之惋惜,他知道……语柔还在这里。
顾承熙借着酒性闹了这么长时间,依旧不见她的身影,说明她真的是想避嫌。
啧!
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兄弟俩依旧未能得偿所愿。
“非她不可吗?”温书禹又一次问顾承熙当年一模一样的问题。
顾承熙仰头痛饮最后一口酒,重重摔了手中的空酒坛。
“非她不可……兄长你呢?非她可以吗?”
兄弟俩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同样的人,同样的问题,没想到会是同样的回答,也没想到会是不同的心情。
“我也非她不可!”
温书禹默默吞了一口酒,泛红的脸颊,不知是喝醉还是心热烧红得。
总之……
这场酒,让他心定了不少,想必没有回应的师弟,她一直在关心自己。
只是碍于柳千行罢了!
“那好,咱们不做难兄难弟,都要春风得意抱得美人归,小爷就不信,她会比狡诈嚣张敌军还难搞,还要命!”
“呵!行,一起春风得意!”
温书禹扬起坛子又大喝了一5口,顾承熙接过坛子一饮而尽。
“噼啪!”
顾承熙醉醺醺的从房顶飞下地。
摇摇晃晃,走向配药房。
她每次都躲,又每次都能在这里找到,像是故意在等他。
“语柔!过来!”他醺气的倚着门,醉眼朦胧,已看不清房里不止语柔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