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多日未能联系上的属下。
“主人,万一夫人心狠,那主人岂不是也会被牵连?”
“你言下之意是让我闭言不管?还是随父亲一起卖国求荣?”
“属下不敢……”
柳千行放下手里的笔,冷静下情绪,深思熟虑后侃侃而谈。
“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我劝不动父亲,也无能为力扭转局势,左右都逃不了。”
柳家百余口人,柳千行心也很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抉择,他自有想法。
“瓮城不能失陷,桐城更不能,柳家……就看造化吧……”
“主人……”属下还想劝他再想想,兴许会有两全的法子。
“一寸山河一寸血,吾纵亡家灭种,誓不与贼共立。此门一开,大夏必亡,你让我对得起谁?”
属下重重的沉下了头颅,不敢作声。
柳千行血气方刚的拍响桌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还不快去?”
“是!”
人走后,他虚脱无力的坐在窗边,犹如在等死。
是呀!
本来就是在等死!
他的父亲通敌叛国,结党营私,还官商勾结无恶不作。
呵,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早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这天儿的风好冷呀!
“他…真这么说?”楚怀风有点意外,没想到父亲坏到骨子里,儿子却能如此正义。
“属下听得真真切切,而且还让人把名册给二小姐。”
宋良辰笃定自己没有听错,消息很准。
他都有点儿怀疑,柳千行到底是不是柳家子。
“行,避开樱桃的人,盯紧柳千行,有何动静及时来报。”
“是,殿下!”
他不知道,樱桃不必趴墙上顶,也能听清他们所言。
见宋良辰出了楚怀风的门,樱桃手势发令,让人跟上。
在这里,流苏堂才是主场。
主次可不能乱!
这很重要!
回房后,樱桃召开两人:“你们调回三隐,柳家事发,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命。”
“是,大姑娘!”
师父之命,樱桃只能先提前准备,皇家心狠手辣,怎会容得下皇权被挑衅?
哪怕涉及无辜,那也是宁愿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瓮城已经火光不断半月!
众人齐心的效果。
柳溪巷里,她刚脱下铠甲洗漱。
“少夫人呐!”
“呵,总管来啦!有失远迎呀!不过……这……不合礼数吧!”
李薇沫手拿帕子,戏谑的调侃来人,也在质询他。
“都是生死与共的家里人,不必见外嘛!”
“不见外?若我今日在沐浴,你是不是也要硬闯?总管,先不论男女有别,主仆怕也容不得你这般无礼!”
李薇沫眼底冷意慢慢外溢,身上的血渍衬得她狠厉决绝,更是慎得慌,吓得来人俯身跪地。
“是奴冲撞了少夫人,还望恕罪。”
李薇沫冷冷笑了一声:“呵!就这点骨头,说吧,有何事?”
“禀少夫人,老爷带话问少夫人,何时起事,京城好做准备。”
“瓮城权事基本掌于我手,可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