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呆愣住,她不说,他怎会知晓?
“白芷!”
李薇沫唤道,不远处的丫头小跑过来听候。
“郡主!奴婢在!”
“明日要去瓮城之事,你没和戚大人说?”
“郡主恕罪,戚大人回府没问,奴婢以为大人已知晓……”白芷立马跪地求饶。
“你没问?”
“…啊?我…我好像确实没问!”
“你怎么不问…啧!那也是你的错,罚月例两月。”
“是郡主!”
白芷乖乖磕头领罚,没有任何怨言。
“开春了,皇上派兵回瓮城守关,刚好快到桃花汛,我带人去践行之前的承诺。”
“熟悉的军营在京城,让不熟的人配合,哪儿有县丞得力呀!”
他本想用温书禹旧部留她。
话刚出,桌上的人都惊讶看着他。
又怎么了?
“此时你也没和阿行讲?”
白芷跪地又重复到:“大人日日上朝,奴婢以为大人已知晓,而且大人没问呐!”
李薇沫轻轻抬眸,他尴尬笑笑:“我…我好像是没问!”
他不自在的摸鼻尖,怀疑自己魔怔了。
几乎每日都来,心全在孩子和她回不回府的事上,真没问其他。
他呆萌的等她告诉自己,竖起耳朵听,不敢有任何差池。
遗漏任何信息!
“派的是中垒营,还有……”
“顾将军不是才入李府求亲?婚期未定,怎么又被派那么远?”
李薇沫有望想跪在地上的白芷。
“……又是戚大人没问?”
丫头赶紧俯首赔罪,此地无声胜有声。
白芷护她多年,虽然是影卫,但很得力,怕被李薇沫迁怒。
他有点儿不忍心拉了拉她的衣袖。
“我……我确实没问!紫菀和我说吧!”
“唉!自己下去领罚。”
“主子多长时间合适?”林夕搭起了腔。
“你看着办!”
林夕蹲身行礼,朝白芷呵斥道:“还不快滚下去?”
“先生合了八字,良辰在冬日。二姐姐的营也去瓮城,所以我…想一起去。”
“我又没说不让你去,好歹……让我有些准备,明日还得入宫议事,我……”
千行隐约感觉,是她故意为之,丫头每禀报的事,他没问是其一,她也不想让他知晓行程。
心堵得无法利索讲话,人多也不敢伤心,更……不敢生气。
犹如她案板上的肉,任她随意宰割。
毫无反击之力!
是了,她呀,一向自有主张,敢爱敢恨,却又总对他畏畏缩缩。
“呵!去吧!我明日赶来送你!”
他心里实在难受,又一次被她抛在身后,又一次计划没有他。
丫头才斟的茶,他一口喝下,起身没在说话,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郡主府。
“紫苏,把烫伤给阿行送去,……别说是我让你带去的。”
“是,主子!”
紫苏消失在黑夜里,楚怀风叹息道:“紫菀,戚状元很好呀,你也不考虑吗?”
“阿行很好,一直都很好,从小就很好啊!殿下,紫菀心里有人,已配不上他的好了,不能再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