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现在回来的不是爹爹!”
李薇沫眼神瞬间诧异。
他怎会知晓?
雨儿长这么大,都没接触过温书禹,怎可能分辨得出来?
面对她的不可思议,夜雨早就有准备。
夜雨不慌不忙,拿出自己临摹的字帖,父亲亲手写的手信,双手递上。
李薇沫接过来仔细端详,千行也凑上来看。
“很像,有九成相似,若不是常同书信,我都辨别不出来。”
李薇沫有些傻眼,夜雨的字本就工整有韵,怎还会温书禹字迹?
“我努力多年,娘亲还是一眼辨出爹爹字迹,那回来的那人若动笔,娘定也能认出来。”
“雨儿接触过他?”
“回府路上碰见,本以为会与父相认,孩儿发现端倪,不敢随意决断,便赶回来等娘定夺。”
“我儿长大了!娘和伯父已经着手,放心吧!”
“所以……娘也……”
李薇沫点点头,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这么快忘却?
她情绪稳定,千行的人虽然武功极差,收集情报却很给力。
真是术业有专攻!
三天未满,李薇沫把所有证据都送去皇宫勤政殿。
还是那个老者,看她送来证据,笑容慈祥的宛如祖父。
“外面等候的是你孩子?”
“回禀皇上,是臣女长子。”
“多大了?唤何名啊?”
“刚满八岁!因是六月的晚上出生,又逢连绵大雨,故名唤夜雨!”
“夜雨!嗯!不错!无姓?”
“孩子命苦,父亲早亡,遂现在与成女姓!”
李薇沫俯地低头,眉宇拧紧,奇怪说假温书禹的事,问夜雨做甚?
难道要探他身世?
“嗯!朕应你的事不会作假,来人!”
杜公公小跑进来:“皇上!”
“去,传朕口谕,让骁骑营主将温书禹,副将秦舟即刻入宫听封!”
“喏!”
李薇沫有点儿兴奋,终于可以手刃冒充她心爱之人。
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手却轻轻扶腰了数次。
四月雪已藏腰好几日,早已渴血得难以形容。
“你一人能行吗?”
“皇上,并非臣女一人,还有我儿夜雨,皇上不是还派了秦将军吗?”
“他……还小吧!”
“八岁该练手了!皇上!”
皇上抿嘴一笑,淡淡吩咐。“那朕等好消息!”
李薇沫带上儿子给皇上拜礼,大步赶去安排好的位置等候。
“拦着何人?敢在皇宫朝本将军亮剑,不要命吗?”
被人拦住去路,温书禹大声破骂,好不威严。
李薇沫淡定抽出软剑:“雨儿,准备好了吗?”
夜雨归鸿出鞘,紧紧握住剑柄。
“娘,孩儿就位,娘舍不得砍爹爹头颅,让孩儿来可好?”
李薇沫一怔,她昨晚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温书禹的头被她亲自摘下的画面。
血腥,又可怕!
她无数遍安慰自己,再像也不是他,心不能软。
更何况已查清楚,他是墨国来的细作,更是不能留。
“好!”她鬼使神差应声。
“放肆,皇宫里也敢亮剑行凶,我不打女人孩子,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