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刚想放弃,突然听到救星就在身边,就豁出去,赌一把。
如果救下眼前公子,救命之恩呐,说不定会是段爱恨情仇的佳话。
“确定!我们夫妇走亲戚,来到这里借宿……”
“先救人,故事以后再听也不迟,雨儿清场,红蓼备针!”
“是,郡主!”红蓼清洗手,从腰兜里拿出针包准备。
村医上前哈腰:“郡主,草民打下手可以吗?”
“能查出脉乱,行!留下帮忙吧!”李薇沫从不吝啬授教,这次也没例外。
医术本就是为了救死扶伤,涉猎越多,手法越稳,救的人越多。
出去历练多年,她发现地域差异大,治疗方法各异,需要交流融汇,互相学习。
李薇沫手法娴熟,每一针都刺得恰到好处。
村医用心记不住太多,悄悄掏出手札,舌头舔了舔笔尖,快速记下所见所闻。
红蓼伺候的差不多,撇眼一瞧:“此处一寸五银针,这里一寸,行旋右七左五。”
“谢谢!”
两人话音未落,温书禹一口鲜血喷出。
李薇沫快速出针。
“水!”
红蓼准时递上,李薇沫拿出药丸塞入温书禹嘴里,温水灌服入腹。
扶他躺下后,瞧他面容憔悴,胡须遮唇,和以前多了些稳重成熟。
“呵呵!五官精致,长胡子也养眼啊!”李薇沫没忍住突然调侃。
“郡主谬赞,我夫君就一个粗人,如不得郡主贵眼。”
村医出去通报,病人已脱离危险,姑娘第一时间冲入房间护夫。
若不是温书禹昏迷不醒,突然抓住李薇沫的裙摆。
“卿卿别走,求你别丢下我一人!别丢下……”
“我不走,夫君,我不走!别怕……”不知名的姑娘剥开他的手握住,温柔似水。
“呵呵!你俩感情还挺好!”
“回郡主,我们是青梅竹马,自然感情好些,让郡主笑话了。”
“呵!本郡主还想劝路边的男子别乱捡,搞不好骗财骗色,严重的还会家破人亡。”
“郡主言重了!”
“哦!是吗?”李薇沫似在开玩笑般糯糯浅笑。
姑娘跪下拜谢,真如妻子一样温婉善良。
李薇沫理顺裙摆,淡然利用医术处之。
“行吧!他刚逼出瘀血,需要专业的大夫照看,我留丫头在此守候,你先休息吧!”
“这……哪儿能行?!”
“救死扶伤本就是大夫分内事,无碍!”
李薇沫轻言打发她,没有挑明和温书禹关系。
她恼怒未消,不想见温书禹,便真留夜雨和红蓼守,她去后厨温药。
村医想引李薇沫注意,自告奋勇也来守夜。
次日还要赶路。
李薇沫非常善解人意,二话不说同意他看守到天亮。
天一亮,备好的马车放上被褥。
那姑娘听到同路,以为李薇沫善良体贴。
不停夸赞:“郡主不仅医术精湛,还人美心善,体恤民情呀!”
李薇沫好笑又好气,忍不住闷笑出声!“呵!小娘子客气了!”
村医趁赶热闹也跟上她们,也想搭顺风车。
眼瞧清冷的队伍热闹起来,李薇沫无奈挥挥手让红蓼在农户家再多买两匹马。
反正……也不差这点儿钱!
“嘶!啊!”
“公子,你醒啦!”
“你是?”
“哦,我是大夫,公子别怕,公子突然晕倒,大家努力才救回公子一命。”
“救我时……只有我一人吗?!”温书禹不好直问,又很期待答案。
村医瞧他模样,过来人一眼就懂,温声宽慰他。
“公子想问你娘子吗?她被吓得够呛,怕是一夜未眠,我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