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每人都听出不同的意思,只好相视望望,不敢说话。
李薇沫脚步走远,夜雨轻探药碗,确定汤药不烫,轻轻端给温书禹。
“郡主待将军似乎有点儿……”
“爹,药已不烫手,可以喝啦!”
“嗯!”温书禹自然端起药碗,一口喝下,苦嘴到无关拧成一坨。
夜雨塞给他一颗蜜饯,小声嘀咕:“娘果然没错,爹就是吃不得苦。”
说完,端起药碗退下,一刻没多待。
更懒得注意,地上跪的人惊悚发抖,旁边闲聊的大夫差异到下巴脱臼。
“他……他…他……”
“呵呵,本将军儿子,乖吧!”
“那郡主!?”
“你觉得呢?”温书禹没有一点儿含糊反问她。
和郡主抢男人?!我有几条命啊?
吓得那姑娘当场昏厥。
温书禹轻敲车壁,暗处的侍卫现身,冷言命令:“拖下去!”
人被从马车上拖拽下来。
李薇沫满脸震惊。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
难道被他杀了?!
女子做法确实不太好,但也罪不至死呀喂!
“怎么了?”李薇沫快步靠近拖人的影卫。
“郡主,她惹怒将军,被吓晕了,让我们拖出来……”
“怎么安置?”
“呃…将军没说,任其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
荒郊野岭的女娇娘,还不成草菅人命啊?那怎么能行?
李薇沫气归气,原则无法丢,拿出药瓶给人醒神。
女孩眼眸轻轻抬动,一呼一吸才此起彼伏均匀。
“醒了?”
“郡主恕罪!”
“无妨,不知者无罪,上车吧,赶路要紧!”
姑娘畏缩不不敢向前,眼里都是惊悚。
宛如车里有恶魔。
“红蓼,送她上车,若他不愿,那就下车自己解决。”
“是,主子!”
李薇沫冷脸吩咐完,招手唤孩子牵马过来,继续赶路。
温书禹被气得咬牙切齿,又拿她无可奈何!
“让你入车也行,但得言明,我们没关系,毫无关系。”
“民女明白!”一边是郡主,一个是将军,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左右都得罪不了,这修罗场又是自己贪心所致,咬牙也得忍住。
逃都不敢逃……
一路上,她谨小慎微,再也不敢如大声喘气。
每时每刻都在祈祷,期盼快点达到自己的目的地。
有李薇沫在,温书禹的旧疾终于得治,恢复得也很迅速。
他经常给双亲回家书,告知家中祖父和双亲她们母子的情况。
希望通过自己努力,让家中母亲对她有所改观。
“救命呀!救命呀!”
突然有人拦路大哭!
李薇沫警惕性的拉住马缰,不让来人靠近队伍。
黑夜里,根本看不清来人脸面。
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
“拦者何人?”
“我是凭栏村的姑娘,有人杀人放火,救命呀!”
“凭栏村?”车里怯懦的姑娘,掀起帘子问得很急切。
“嗯嗯!全村都被乱砍,乱抢……”
听到杀人放火,还是屠村,李薇沫给红蓼眼神,抽出四月雪大喝一声。
“救人!驾!”
红蓼鞭子一挥,把地上的黑面女拉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