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告诉他们你是一个时间旅行者？”佐里安难以置信地问。他不知道该笑还是用头撞桌子。

“是的，”扎克确认道。“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是什么？”

佐里安感到胸口一阵幻痛，在另一条时间线中，一名蒙面刺客刺穿了他并杀死了他。扎克在试图说服人们相信他的故事时，真的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后果吗？然后，他说他试图说服他们他是一个时间旅行者，而不是他告诉他们入侵。事实上，他实际上也没有告诉佐里安这件事——每当佐里安试图将谈话引向那个特定方向时，他都会围绕这个话题跳舞。

“如果你在课堂上稍微退缩一下，这一切都可以避免，”佐里安叹了口气。

“我有点喜欢这种关注，”扎克承认。

“真的吗？”佐里安问。“我只经历了一次，我已经厌倦了。你是说，十多年后，所有这些关注的新鲜感仍然没有消失？”

“哦，来吧，你真的认为我把这些钱花在上课上吗？”扎克嘲笑道。“在第三次回归左右之后，它变得非常老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见鬼，通常我什至不在乔里亚附近！我只在我想放松或怀旧的时候上课。我现在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在上次恢复中有点粗暴，我仍在努力整理记忆中的漏洞。哦，因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不过，我为什么会引起你的兴趣？”佐里安问。“不是我在抱怨什么的，而是你为什么愿意在我身上投入这么多时间呢？下次还原时，这一切不是都没用了吗？

“这是一种非常冷酷的思考方式，”扎克说。“我真的不这么想。我试图在这些回复中了解我们所有的同学，尽管他们中的一些人对这个想法非常不合作，我从不认为这是浪费时间。这是我第一次让你这么友好，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最好趁我能利用的时候利用它。

现在他开始感觉很糟糕了。在回归期间，他不仅从未尝试过了解任何同学，甚至从未想过这个想法。这不是扎克第一次暗示佐里安过去对他来说有点混蛋。扎克和过去佐里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给人留下了那么多的印象？

“我明白了，”佐里安不确定地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扎克继续说。“你和我认识的佐里安太不一样了，我开始怀疑你是否真的是同一个人。”

“我还会是谁？”佐里安问道，老实说，他不知道扎克要去哪里。他似乎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发现佐里安正在“回归”，那么他在说什么呢？

“我想我可能已经改变了时间线，或者其他什么，”扎克说。

佐里安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时间线转移？这就是他的解释？真？真的吗？他几乎当场就暴露了自己，只是为了告诉他这有多愚蠢。几乎。

“或者什么，”佐里安面无表情。

“咦？”扎克抗议道。“它可能会发生。你知道时间力学是如何工作的吗？不？不以为然。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确实查了几本关于时间旅行的书，”佐里安说。当然，这是一个谎言，但只是一个很小的谎言——他筛选了与时间旅行相关的文本，只是不是在这次特别的重启中。

“什么也没学到，”扎克总结道。“这完全是一片荒地。他们所写的只是关于各种道德困境和时间悖论之类的。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入学院图书馆，让我告诉你。

佐里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是个玩笑，对吧？”

“哪一部分？”扎克问道。

“你只去过一次学院图书馆的部分，”佐里安澄清道。

“唉，嗯...”扎克试了试，紧张地笑了笑。“我能说什么？我真的不喜欢读书...”

佐里安盯着扎克，想知道这个男孩是不是在拉他的腿。如果老扎克，他在时间循环之前认识的那个人，告诉他他从未踏入图书馆，他会完全理解。在这方面，他并不是非常独特——许多学生在三年级之前从未访问过图书馆，因为他们在认证之前无法访问咒语存储库，无论如何。但是这个扎克已经度过了这个月超过200次，并且能够接触到埋藏在深处的咒语。他从未试图搜索它。因为他不喜欢读书。

脑子里咯噔一下。好吧，佐里安的心里乱窜。

“你清楚地读过我们的教科书，”佐里安指出。“你不可能像其他时候那样出类拔萃。”

“是的，好吧，我没说我根本不读书，”扎克反驳道。“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避免它。无论如何，我通过榜样学得更好。

有趣的是，佐里安的情况正好相反——当他有机会在尝试之前自己研究这个主题时，他往往会学得更好。他仍然认为法师避开书籍是一个相当严重的缺陷，但佐里安不得不提醒自己，扎克显然以某种方式取得了成果。想想看，学院的法术收藏中严重缺乏任何危险的东西，所以一个主要对魔法更受限制的领域感兴趣的法师会发现图书馆的用处非常有限。

“所以你主要通过指导来学习？”佐里安猜测道。“我很惊讶你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说服法师教你。难道他们不是都需要持续几年的学徒期，然后才会同意教你任何有用的东西吗？

“嗯，通常，”扎克说。“但我是最后一个诺维达，你不知道吗？我有非常受人尊敬的法师绊倒自己，教我一辈子。通常我只需要出现并告诉他们我是谁，他们都很乐意帮助我。

佐里安压抑着一股席卷而来的嫉妒。扎克只是充分利用了他的独特情况，就像佐里安在他的位置上一样。不过，这仍然困扰着他，这让他想起了戴门和福托夫如何向老师请求并得到各种帮助和让步，但佐里安却未能为自己争取到同样的帮助和让步。他的父母没完没了地告诉他，区别在于他们的态度——只要佐里安更善于交际，更有礼貌，更多一切......他也可以享受同样的好处。对佐里安来说，他的兄弟们的额头上似乎总是有某种只有法师才能看到的隐形纹身，这标志着他们比他更特别。

不过，扎克不是他的兄弟，也不配成为佐里安个人挫折的目标。

“方便，”佐里安大声说，给他的时间旅行者同伴一个有点强迫的微笑。扎克似乎没有注意到。

撇开嫉妒不谈，他真的开始怀疑他关于扎克像他一样是一个意外偷渡者的假设是否有任何价值。扎克拥有庞大的法力储备，可能是目前在学院就读的所有学生中最大的。他是一个着名的贵族之家的最后一位成员，享受由此产生的所有声望，而不必与爱管闲事的父母打交道，这些父母可能会被扎克的突然转变吓坏。除了名字中固有的力量外，这个男孩还相当迷人和外向，进一步提高了他从其他难以接近的高圈法师那里获得帮助的机会。无论如何，他不是一般的被宠坏的王子——这个男孩身上有很大的潜力，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把它拿出来。扎克现在拥有的时间。那是...方便。在佐里安看来，有点太方便了。

这就是为什么，尽管扎克看起来很友好，但佐里安对这个男孩并不放心。无论如何，不足以暴露自己是偷渡者。现在，他的主要优势是他是扎克正在玩的这场比赛中的外部元素。一个未解释的变量。他打算利用和滥用这种优势，尽其所能。

无论扎克背后的力量是什么，佐里安都无意在短期内向它暴露自己。

-破-

“坐下，卡津斯基先生，”伊尔萨说。“我有点怀疑我很快就会见到你。”

“你做到了？”佐里安问。

“哦，是的，”伊尔莎说。“通常学生在与 Xvim的一次会议后立即来敲我的门。你居然等到了第二个，所以要耐心等待。

“对，”佐里安酸溜溜地说。

“不过，我现在不能把你调到另一个导师那里，所以我恐怕你现在只能忍受他了，”她说。

“我有点预料到，”佐里安说。为什么她的回答会和他上次问她时有什么不同？“这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不？”伊尔莎扬起眉毛问道。

“不，”佐里安确认道。“由于我所听到和经历的关于Xvim的一切都表明我们永远不会超越基本的三个，所以我决定积极主动地自学。我一直希望你能得到一些指示——我应该从哪里开始，我应该注意什么，诸如此类。

伊尔莎重重地叹了口气。“很难给出这样的建议，卡津斯基先生。这就是学院为学生提供导师的原因——因为没有一刀切的解决方案。不过，我想我可以就我自己的主题给你建议。你在基本的三个方面有多好？

“取决于你问谁，”佐里安说。“我二年级的大多数老师都告诉我我已经掌握了它们。Xvim说我是各地法师的耻辱。

她哼了一声，递给他一支笔。居然递给他，而不是像Xvim那样扔给他。啊，与理智的老师互动的乐趣...

“悬浮起来，”伊尔莎说。

她话还没说完，笔就已经在他伸出的手掌上旋转了。

“哦，所以你已经可以旋转悬浮物体了？”伊尔莎说，听起来很高兴。“我敢打赌，Xvim对此非常满意。”不，不是真的。“你知道其他的变化吗？”

“不，”佐里安说。“别告诉我学习这些是标准程序？”

“不像Xvim在教他们，”伊尔莎说。“但是，是的，大多数导师会给学生改变基本的三个，以提高他们的塑造技能。

“有多少这样的变化？”佐里安问。

“哦，数千人，”伊尔莎说，证实了佐里安的怀疑。“但大多数学生在第三年结束时只学习6个左右。在这里。

她把一本相当沉重的书塞到他手里，耐心地等着他翻阅。这显然是一本书，描述了基本三个的15个“特别有趣”的变化，每个练习5个。

“让我猜猜：你想让我学习这本书里的一切，”佐里安叹了口气。

“那将是一个非常巧妙的技巧，”伊尔莎哼了一声。“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大多数人学习 6或更少...一年后。当你了解了这本书中的所有内容时，你可能已经完成了学院。当然，假设你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一年6个，是吧？”佐里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没错，”伊尔莎确认道。

“那么，如果我能在本月完成之前掌握所有15个呢？”佐里安问道。

伊尔莎盯着他看了一秒钟，然后大笑起来。她花了几秒钟才冷静下来。

“天啊，你不是自信的那个吗？”伊尔莎轻笑着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好，我现在就填写转学单，该死的法规，收你为徒弟。我绝不会错过一个机会来教授这样一个正在酝酿中的传奇。不是说我认为你可以做到，请注意。

佐里安只是给了她一个邪恶的微笑。

-破-

当然，佐里安绝对没有机会在这次特别的重启中掌握所有 15个练习，但这不是重点。由于时间循环的奇迹，他有可怜的几个星期来学习这本书的内容。它甚至可以在学院图书馆获得，所以他不必在下一次重启时去伊尔莎那里购买它。谁知道呢，也许如果他学会了这些，他可以让Xvim也给他一些松懈。一个人可以做梦。

此外，这本书实际上相当有趣。它不仅详细解释了如何执行每个变化，还解释了包括每个特定练习的原因，并为理解为什么首先向学生教授基本三个练习提供了背景。佐里安简要地熟悉了每种变体，然后开始认真阅读。

使物体发光、悬浮或点燃......这些都是非常简单的效果，只需要基本的塑形技能。例如，悬浮练习只是排斥法师手掌上发出的力量。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实际上有很多这样的简单效果，当然比他们教的三个要多，但这三个被认为是优先考虑的。光、热或动能的产生是许多法术的共同组成部分，使基本的三个法术具有大多数其他简单练习所缺乏的一般用途。

书中列出的变体与这些简单或入门练习不属于同一类别。尽管Xvim，Ilsa和书本身将它们称为“变体”，但佐里安意识到它们更像是“升级”，或者可能是“高级版本”。他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钢笔旋转练习——这是书中概述的第一个变化，尽管名字更花哨——是另一类困难，简单地将笔悬浮在他的手掌上方。他不仅要保持笔上的悬浮效果，还必须塑造一个额外的效果来使笔旋转。这种变化应该教法师如何同时处理多项任务，让他们同时保持两种效果。

虽然Xvim不同意，但佐里安认为他的钢笔旋转练习已经掌握，书中的指导方针似乎同意他的观点。因此，他开始仔细研究悬浮练习的其他4种变体，试图找出哪一种最简单。他很快意识到它们不仅按难度的升序排列，而且掌握后面的变化可能需要先掌握前面的变化。

垂直悬浮要求他使物体以吸引力粘在他的手掌上，垂直放置他的手掌，然后使物体与他的手掌分开而不会掉下来。粘住的部分很容易，佐里安已经可以做到了，但要让物体从手掌上漂浮而不掉落，他需要平衡将物体束缚在手掌上的吸引力和使其与它分离的排斥力。如果没有他从钢笔旋转练习中获得的多任务处理能力，他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掌握这个练习。

接下来是固定位置悬浮，这需要能够在初始条件中断和变化的情况下保持悬浮物体在空间中的位置。换句话说，他必须能够上下左右移动他的手，同时保持悬浮物体在空间中的静止。这需要平衡吸引力和排斥力的能力，他可能是从垂直悬浮练习中获得的，但这一次他必须不断调整平衡以应对变化。

等等。看到这些练习只能遵循一个正确的顺序，佐里安开始练习垂直悬浮。不幸的是，在这次特殊的重启中，他不会取得太大成就。

夏季祭典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