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测试
原始生物是奇怪而神秘的生物。据说他们是原始龙的长子，世界是由原始龙塑造的，古老而强大。在生活中，他们的能力可以与神灵本身相媲美。在死亡中，他们催生了许多较小的原始人来继续他们的斗争。人们会认为，这些可怕的生物和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会被历史生动地记住，但事实并非如此。在乔里亚郊外寻找原始监狱时，佐里安查阅了许多教会文件、历史记录和元素，但大多是徒劳的。原始人在鼎盛时期可能强大而可怕，但它们在几千年前就被封印了。那是很多时间让信息被遗忘，特别是因为众神在他们仍然活跃在世界上时就积极试图限制对他们和他们的监狱的了解。因此，很难找到有关它们的任何实质性信息。
此外，即使发现了这些信息，也很难判断其中有多少是可靠的，有多少是纯属捏造的。许多费心去细究原始本质的故事都是相互矛盾的，没有办法测试其中任何一个，看看哪一个比其他故事更接近真相。
“换句话说，你对原始人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它们的存在，其中一个被囚禁在Cyoria，”银湖在听到他们的解释后总结道。
“是的，差不多，”扎克证实。虽然他们在空闲时间寻找其他原始监狱的位置，但这并没有产生多少实际结果。“不过，这对确认我们故事的真实性有什么关系？”
“耐心点，孩子，耐心点，”银湖沾沾自喜地催促道。“房子必须从地基开始建造。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必须首先向你展示关于原始人的真相以及他们被囚禁的方式......”
哦？她居然能回答这些问题？佐里安在兴奋和健康的谨慎之间左右为难。一方面，这是一个强大的女巫，经历了一个多世纪——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自信，她肯定不会提出这样的主张吗？另一方面。。。嗯，是银湖。
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向眼前的老巫婆说出自己的担忧。
“无知的小子，”她抱怨道。“你以为我会拿这么严重的事情开玩笑吗！？”
扎克和佐里安互相分享了一个了解的眼神。
“嗯...是的，“扎克说，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明显的事情。
“既然你提到它，那听起来确实像是我会从中获得黑暗乐趣的东西，”银湖沉思着，用手揉着下巴，盯着头顶的树枝。
“不完全是你应该引以为豪的事情，”佐里安不高兴地指出。
“不管怎么说，你想不想听我说什么？”银湖大声问道，放弃了沉思的姿势，转而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挑衅地看着他们俩。
“当然，我们这样做，”佐里安说。尽管老巫婆很烦人，但她有一些非常独特的技能和洞察力，在其他地方几乎不可能找到。“说来听听。”
银湖沉默了几秒钟。扎克和佐里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秘密藏身处的入口再次燃起了生机，另一个银湖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棕色的大书。
佐里安对此挑了挑眉。银湖有某种复制品并不奇怪。毕竟，有很多法术以某种方式复制了施法者的外表。就算是真的模拟，佐里安也不会觉得有些不寻常，因为银湖显然精通灵魂魔法。真正有趣的问题是，银湖是哪个是真的：是他们一直在交谈的那个，还是刚刚从她的次元藏身处走出来的那个？
他激活了自己新获得的灵魂感知，看了一眼。
佐里安想要运用自己的灵魂感知并不容易。到目前为止，训练一直很慢，也很令人沮丧，尽管阿兰尼克告诉他，按照正常标准，他做得很好。他拥有这种能力还不到一个月，所以可以预料的是，他对它的控制是粗糙的，他很难解释它告诉他什么。佐里安想象，这就是非通灵者试图将他们的非结构化思维魔法训练成可用的东西时的感受。
尽管如此，确定他面前的某物是否有灵魂，完全在他的微薄能力范围内。想到这里，他将灵魂感知集中在银湖身上，立刻意识到她确实有灵魂。那时，她不是一个幻觉，一个遥控木偶或一个模拟物。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实际上一直在与真正的银湖交谈;很高兴知道。为了彻底起见，他将灵魂感知转移到了逼近的携带书籍的银湖上，然后......
她也有灵魂。什么？
佐里安的注意力反复地在银湖和另一个银湖之间转移，试图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过，这没用——他的灵魂感知根本不够复杂，无法解开这个谜团，他不想开始对老巫婆和她奇怪的克隆体进行分析占卜。未经他人明确许可而公然扫描某人被广泛认为是相当粗鲁和侮辱性的行为。
另一个银湖很快就找到了扎克和佐里安一直在交谈的那个，并把她随身携带的书给了她。银湖第一瞥了一眼书，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响指。
另一艘银湖似乎崩溃了，让扎克和佐里安都大吃一惊，她的身形坍塌成一个烟雾缭绕的黑球。球只存在了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大鸟，它迅速跳到了银湖的肩膀上。那是一只乌鸦，佐里安意识到。
“当然！”佐里安想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银湖有一只熟悉的乌鸦！法师和他们熟悉的法师之间的联系，只要法师知道正确的法术，他们俩就很容易地呈现出彼此的形态。
银湖无疑知道正确的咒语，因为熟悉的魔法是众所周知的女巫真正喜欢的东西之一。见鬼，她甚至找到了保护乌鸦思想免受审查的方法，防止佐里安轻易地将其识别为变形动物。
佐里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被打断了，银湖试图吹走书封面上的一层灰尘，结果因为所有的灰尘突然飞到她的脸上而咳嗽起来。
乌鸦对此愤愤不平地呵斥着，拍打了几下翅膀以示强调。
“闭嘴，”银湖在咳嗽和喘息之间对乌鸦说。她朝扎克和佐里安瞥了一眼。“你们两个为什么就这样站着！？走近一点，把这个爆炸的东西拿走！你以为我给谁带来了？你以为我想刷新我的记忆还是什么？
佐里安走近一步，银湖立刻将那本皮革装订的大部头推到他手中。他轻哼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和书的重量弄得措手不及。该死的，这东西很重...
“读到这里，一切都会变得清晰，”银湖说，终于控制住了呼吸。
佐里安狐疑地看着手中厚重的皮书。封面是棕色的，没有描述，标题用纯白色的字母宣布这是饼干食谱的集合。随意翻动书页似乎强化了这一说法。
他瞥了一眼银湖，发现她和栖息在她肩膀上的乌鸦都在紧紧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佐里安轻轻叹了口气，用手在书上划过，施展了适当的驱散，将覆盖在书上的幻象撕成碎片。在那之后，他遇到了一个不那么无害的标题：不可言说的邪教，第四卷。
“你总忍不住想弄这种招数，是吗？”佐里安反问道。
“你今天提出了很多高大上的要求，”银湖耸了耸肩。“对我来说，时不时地以小的方式测试它们是很自然的。如果你们两个真的像你声称的那样是一群老旅行者，一个简单的幻觉不会给你带来问题。再说了，我不能把这样一本书公之于众，而不以某种方式伪装它......”
“你什么意思？”扎克皱起了眉头。
“不可言说的邪教是围绕阿尔塔齐亚和Xlotic流传的最广泛禁的系列书籍之一，”佐里安解释道，闲散地翻阅着这本书。各种种可怕的图画和描述立刻袭击了他的眼睛。“它是由一位匿名作者撰写的，他喜欢渗透秘密邪教和法师组织，以便观察他们的仪式和活动。没有人确切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考虑到这些书所引发的愤怒，很明显他并没有编造这一切。无论如何，在渗透了所有这些邪教并观察了他们不知道多久之后，他写了一系列八本书，详细介绍了他所看到的。他见过的每一个放荡行为，每一个混乱的牺牲或道德破产的实验都被详细地描述出来，他甚至用图画和图表说明了一些场景。虽然这些书中没有实际的咒语或仪式设置，但它们几乎在任何地方都被禁止，因为它们是亵渎神明的、堕落的污秽。
他合上书，非常厌恶地看着它。他真的不想读这些东西...
“我想你不会告诉我应该看哪一页吧？”佐里安恳求地盯着银湖问道。
银湖只是恶狠狠地朝他咧嘴一笑。该死的女巫...
佐里安疑惑地看向扎克，但男孩在他开口之前立即对他摇了摇头。
“不，不，不，”扎克迅速地说，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做了一个保护的手势。“对不起，佐里安，但这听起来绝对是你的工作。你对这种东西的容忍度比我高得多。
呸。尽管佐里安讨厌承认这一点，但他的时间旅行者同伴有点说得有道理。读懂高级邪教徒、苏多米尔、伊巴桑入侵者和其他人的思想，已经向他展示了足够的人性的阴暗面，以至于他在很大程度上对这一切的恐怖感到麻木。
不过，他仍然不想涉足这样的一本书，所以他决定有点创意。他开始对着书施放一个又一个占卜咒语，试图占卜银湖想让他读的那部分。这比听起来更难，因为这本书对占卜非常忌拢，而且从未提到过原始人的名字，但佐里安现在已经非常擅长占卜了。尤其是这种占卜。他让他的模拟人负责研究堆积如山的文档以寻找晦涩的线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像这样的任务此时纯粹是例行公事。
大约五分钟后，他找到了看起来正确的部分，并翻开了书。银湖和扎克都盯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挑选的那一页。
“你真没意思，孩子，”银湖说，皱着眉头看着他。
佐里安承认，他确实找到了正确的一页开始，并开始阅读。
该章节描述了一个小型的法师崇拜，“在Xlotic的某个地方”，他们崇拜一个被囚禁在某种“次元面纱”后面的实体。他们通过捕获粗心的旅行者，将某种神奇的蠕虫植入他们的大脑，然后强行在他们的思想和被囚禁实体的思想之间建立联系来做到这一点。通常，与实体的精神接触会导致快速的精神错乱，因为一个人的思想被难以理解的想法和图像的洪流所淹没，但是蠕虫在以受害者的脑组织为食时释放的化学物质以某种方式使它们在这种攻击下持续更长时间。受害者被下药让他们继续说话和半疯，然后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尖叫、恳求、诅咒和胡言乱语，而邪教徒则勤奋地写下他们狂热的胡言乱语以供以后研究。
在重复这个过程之后，邪教徒们最终收集了大量关于这个实体的信息，邪教徒称之为“金羽蠕虫”。在佐里安的眼中，很明显，这只金羽虫实际上是一个被囚禁的原始人，即使这本书从未真正确定它是这样的。
由于文本相对令人不快的性质，这本书的写作语言有些陈旧，以及邪教徒获得的“见解”的混乱性质，很容易将他们的所有发现视为妄想胡言乱语。然而，在重读了几遍这一章并详细思考之后，他觉得在疯狂中隐藏着一些实际的见解。受害者喃喃自语的“空间之间的眼睛”、“辫子和螺旋中移动的时间”、“内外伸展的骨头”等诸如此类的胡说八道，都暗示着金羽虫是一种维度非常复杂的存在。
“金羽虫的道路是自我作为宇宙的道路，”书中说。“事实上，他的其余同类也是这样：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他们的肉体不过是一件薄薄的、多孔的斗篷，用来隐藏下面的深处。
至少可以说，这很有趣。这本书基本上是说，原始人并不是佐里安通常理解的生物，而更像是活生生的微型宇宙。他。。。不知道该怎么想。这听起来很疯狂，考虑到它的来源，佐里安通常会不假思索地驳回这个想法。
他把书递给扎克，扎克不久前已经放弃了阅读，但可能仍然想看看这本书要说什么。佐里安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的脸，当他看到对蠕虫植入过程的精心插图描述时。
“所以？”银湖问道，懒得等扎克也看书。“你觉得呢？”
“我猜你指的是原始人是伪装成有血有肉的生命的宇宙的想法？”佐里安问道。
“等等，真的吗？”扎克难以置信地问道，慢慢地翻阅着这本书。他读得太快了，所以佐里安认为他只是在略读文本，而不是像佐里安那样仔细研究它。“这怎么行？”
“读这本书，你可能会得到你的答案，”银湖平淡地说。真是个谎言。佐里安已经把这一章读了好几遍，他仍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但是，是的，这就是我要说的。”
“太好了，”扎克说。“可是那是什么——”
“我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原始环境中，”银湖说。
当他们都消化这句话时，有短暂的停顿。
“我想你得解释一下，”扎克慢慢地说，让书暂时挂在他身边，这样他就可以更好地专注于她。
“好吧，前提是你说的是可靠的，”银湖说。“你是说这个主权之门的东西可以复制整个世界，并创造它自己的微型宇宙来容纳这一切。哦，在荒谬的时间膨胀水平上运行整个事情。那不是你从神器中获得的力量水平。我不知道神明可能能够建造这样的东西，但我从未听说过他们分发这种程度的力量。当然，这样的装置需要绝对巨大的神圣能量消耗才能产生，不是吗？听起来只是为了给一个凡人一个新玩具来玩，这听起来很费力。另一方面，如果至尊之门“只是”一个经过修改的、残缺不全的原始......好吧，突然间，整个事情变得更加合理。将他们的一个古老的敌人变成这样的物品，然后交给一个可怜的凡人使用和滥用，听起来就像古代的神会做的事情一样。特别是如果这个原始人按照原始标准特别严重地激怒了他们......”
长时间的沉默降临到现场，扎克和佐里安考虑这个故事的合理性。银湖平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反应，双手紧握在背后。她似乎试图用自己的姿势和表情来投射出一种宁静和不可动摇的自信，但这种效果被她无法阻止自己在等待时紧张地用脚敲击地面的事实破坏了。
银湖可能正在做点什么，佐里安决定。在他看来，至尊之门的威力无比可笑，即使是神器，这和为什么会这样一样，都是很好的解释。他突然想起了伊科西亚的神话，他们生活的整个世界是如何被众神用一条被击败的原始龙的身体塑造出来的。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古老的神话当回事，但也许这个故事有什么......
“你说可能有一种非常简单的方法可以检查我们是否说实话，”扎克谨慎地说。“这和那个有关吗？你是说有可能以某种方式检查我们是否在原始内部？
“好吧，也许吧，”银湖说，轻声哼着自言自语。“你看，我知道被封印在乔里亚的原始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且不时仔细地研究它的监狱。它从来都不是我学习的重点，但我认为我很清楚。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当我再次研究它时，我应该能够注意到监狱中的某种变化。我拒绝相信在另一个原始人的身体中重新创造不会对它产生明显的影响。好吧，说实话，我的第一直觉是，这样的物品，就算是被封印了，也不可能影响到元古层次的生物......但从你对帕纳克斯的评价来看，我在那里完全错了，所以无论如何。不管怎样，我们去检查吧！
“现在？”佐里安挑眉问道。
“等待有什么意义吗？”银湖挑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