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初完成了邱索的任务后,很快就来到了陆府,将那些契约和契书以及还剩下的一千两银子都转交给邱索。
邱索谢过袁正初,但他只收下那些契约契书,却没接那一千两银子,说道:
“袁叔,是这样的,我大伯说了,不管是谁帮他买下那些家产,他都要给感谢费的。原本如果是六千两银子成交的,他也要再拿些钱来感谢你,但你只用了五千两银子就完成了,所以,多余的我就做主不给了,但这一千两银子我也不能收回来。”
两人互相推让,都不想收对方的钱,最后还是陆曼打了圆场,说道:
“袁叔,你就收下吧,当是你反而欠下我邱索哥哥一个人情,以后,邱索哥哥要是再有求着你的地方,你再帮他便是。”
袁正初苦着脸说道:“可是,这也太多了,你爹要是知道我只是帮了这么个忙,就收下这么多钱的感谢费用,我将来如何跟他交代?”
陆曼说道:“哎呀,袁叔,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会知道这事呢?算了吧,就按我说的好了。”
袁正初却坚持认为不可能收这么多钱。
邱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
“要不这样吧,袁叔,我大伯家一下子有了这么多财产,也怕强人惦记,您在这县城乃至建阳府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要不请您再帮个忙,帮忙请那么二三十个身手好的人员,去给我大伯家里看家护院,这事难办吗?”
袁正初略一思考,说道:“行,这事就交给我了,另外这一千两银子也够付那些人一年多的工钱了,我帮忙请人,并且他们一年的工钱由我付了。”
两人又争了起来,陆曼再次说和,由袁正初找三十个,每月每人平均三两银子,付半年的工钱。
最终双方愉快地都接受了,这一趟活,袁正初还是挣了四百多两银子,心里也非常高兴。
邱索住进了陆府,每天,陆曼都要缠着邱索教他武艺。
邱索就开始教陆曼一些女子防身术,如同在山中教他母亲柳氏一般,他教得非常认真。
但这个年代,因为男女大防,身体又不好接触,只好让陆曼的丫环春兰,还喊了一个下人过来当邱索的陪练。
只一天的时间,陆曼发现邱索教她的这些功夫都不同于以前那些武师教她,邱索教的可不是花架子,而是非常实用。
可苦了春兰这个丫头,一天下,都被摔得鼻青脸肿的了。
可陆曼却越练越兴奋,从早上练到晚,都是乐此不疲。
这陆曼,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倔强劲,一心只想着要邱索多教一些。
邱索也很有耐心,一个一个动作都分解得非常细,讲解也非常到位。
第二天,陆曼都感到浑身酸痛,但还是坚持一大早就起床了,早早地等着邱索再来教她。
可春兰这个丫头今天哭着求陆曼找其他的人替她,说她实在受不住了。
陆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春兰,你也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也一样能跟着邱索哥哥学一些武艺吗?将来我给你找一个婆家,你那婆家的人要是欺负你,你有功夫在身,就不怕他们了。”
春兰闻言,脸色都变了,小姐还真敢讲,这话说出来都是大逆不道的。
婆婆和夫君,那都是不能冒犯的,怎么能凭着自己有功夫就反抗他们欺负呢?
“小姐,快别说了,这要是让旁人听到了,小心你将来都会嫁不出去。”春兰担心地说道。
“怕什么?凭什么我们女人嫁了人,就一定要受婆家人的欺负,我将来要是嫁了人,婆婆和夫君要是对我好,我也对他们好,要是敢欺负我,我也敢欺负他们。”
越说越让春兰担心了,她朝着四周看了看,刚好看到邱索朝她们走来。
糟了,小姐的这番话被邱索听去了。
春兰急得直跺脚:“小姐,邱公子来了,你快别说了。”
一听是邱索来了,陆曼的心顿时咯咚一下,心想,刚才的话邱索哥哥要是听到了,一定会认为她不是一个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