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一直遭到一个叫李震的同窗欺负。
而邓宏祥也知道自己念书的机会来之不易,一直不敢告诉家里人,对那些人一直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就只能任他们欺负。
这个叫李震的泼皮学生,听说他父亲在县城做生意的,生意还做得挺大,带着一帮人常常把欺负穷学生当成了一种乐趣。
这次,李震在散学时,又纠结了几个学生,向邓宏祥索要一百文钱。
可邓宏祥身上哪里拿得出钱来,结果就遭到了李震带着几个孩子用棍棒殴打。
可能是他们下手太重了一点,竟将邓宏祥的腿都给打断了。
大姑一边说,一边不断地抽泣,想到自己最聪明的儿子,原本想让他念点书,将来好有个出息,没想到,现在别说有出息了,连能不能留下一条腿都难说。
难怪邱索一进门就看到大姑的眼眶都是红的,还以为是因为见到邱索激动的,现在想来,一定是之前大姑就哭过了。
了解到了这个情况,邱索真想立即去将那个李震的腿也打断,但他没有时间,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表弟治好腿。
邱索赶紧进屋去看了一下邓宏祥的伤,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那邓宏祥立即龇牙咧嘴地直喊痛。
检查过后,邱索松了一口气,还好,小腿只有一处地方骨折,这点伤他还是有把握治好的。
邱索在屋里找来两片竹片,用刀削了一下,先用手法给他进行了正骨复位,再用布条和竹片给骨折外固定了一下,避免受到二次伤害。
一开始,邓宏祥撕心裂肺地喊痛,但当邱索完成之后,又顿时感觉没那么痛了,连连谢谢表哥。
邱索对大姑说道:“宏祥这伤我的医馆能治好,也应该不会留下残疾。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去找二姑借钱了,一切交给我就是。”
“要不这样,正好我们马上要去建阳了,隔壁的陆曼兄妹也与我一起同行,他们有马车,要不你们将表弟带上,我们一起坐他们的马车去建阳?”
邱静兰惊喜地看着邱索,迟疑地说道:“阿索,你说的是真的?真能治好?真的不会留下残疾吗?”
邱索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一定能治好的,保证和之前一样,好了还能欢蹦乱跳的。”
大姑激动地拉着邱索的手,“真的?……噢,一定是真的,真是太好了……阿索,大姑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这是从昨天以来我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大姑高兴得眼泪又流出来了,自从昨天晚上孩子被打了,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顿了顿,大姑又说道:“不过我们不能跟他们一起走,人家大门大户的,阿索你好不容易攀上了这样的高枝,可不要因为我们这些穷亲戚让人家瞧不起了。”
小姑邱慧兰试探着问道:“阿索,虽然我平时也觉得陆大人一家为人挺和气的,但毕竟我们平时来往得少,不是很了解他们的性格。”
“那陆曼和三少爷,他们会在意吗?要是他们不愿意,我们自己雇一辆牛车去建阳便是。”
邱索摆了摆手道:“放心吧,我与他们兄妹俩关系很好的,你看,他们连马都舍得给我,怎么会在乎坐一趟马车呢?”
“大姑,你就不要想得太多了,他们也正在等着我,还有宏祥的伤,不能耽误太多时间,你们先准备一下,我们尽快出发。
对了,小姑,你是不是也一起都去建阳看看我那医馆?”
邱慧兰摆手说她要照顾董元,没时间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