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那人,陆孝原突然又认真地打量起邱索来,这邱索竟与那人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为过。
不过陆孝原也没有多想,他邱索来自大林村,怎么着也不可能与那样的大官大府有什么关系。
“倒是认识一些人,但没有十分可靠的。”陆孝原对邱索说道。
邱索又想了一下,这官场之上,本就离不开一个利字,没有利益纯粹讲感情的事,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的话,也不那么可靠了。
想到这里,邱索问道:“伯父,你与那巡抚严大人莫不是有什么过节?”
陆孝原点头,就把严泰和任户部侍郎时,来建阳府要求加征赋税,却遭到了他与祝大人反对的事情说了。
邱索又问道:“那严大人来湖广省任巡抚,当时有没有与他竞争之人?”
陆孝原一下子就理解了邱索的意思,也就是告诉他在京城没有人脉,却可以建立人脉关系。
想了想后点头说道:“当然有,听说当时朝廷原本是想让吏部侍郎文大人接任的,但后来因为严大人在建阳府催收赋税有功,结果文大人没能争得过严大人。”
邱索问道:“那伯父你认识那文大人吗?”
陆孝原点头:“倒是认识,不过也只是点头之交。”
邱索高兴地说道:“只要认识就成。”
陆孝原不理解邱索为何如此高兴,疑惑地说道:
“阿索,别说我与文大人只是认识,没有深交,就算我们有深交,他愿意帮我的忙,但是他人在朝廷,山高路远的,我又没办法进京去面见他,又如何能让他帮我?”
邱索笑了笑,说道:“伯父,你是不是这阵子太忙,都忙得忘记一件大事了,小曼不是要去京城参加红袖会吗?”
“到时候由远哥或者其他哥哥一起同行,你不如修书一封,先将李宜年被严大人提审,不愿交给你,却要你配合桃花县查李宜年案不合理之事说清楚。”
“另外,你还可以问问祝大人,那严大人提走了李宜年,当时祝大人抓走李宜年时难道只是因为李宜年贪腐,没有其他犯法证据?”
陆孝原回忆了一下,突然记起来了,那祝大人隐约跟他提过,说他在桃花县遇刺,是有人指使人干的,这个案件应该很快会水落石出。
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却又没有了音讯,莫非是与李宜年被抓有关?
如果与李宜年有关,以前,他不愿透露给自己,情有可原。
但现在,他们二人都被李宜年诬陷了,那他应该会跟自己说了。
想到这里,陆孝原也高兴地看向邱索道:
“实不相瞒,以前祝大人跟我提过一次,说我被人行刺一事,很快便有证据,但那伙行刺我的强人抓到了,供出来了是熊虎军找的他们,而熊虎军是熊旺乡的人,可熊旺乡一口咬定他不知情,而熊虎军又不知去向。”
“对了,熊望乡是严大人举荐之人,莫非那证据被祝大人扣下来了?”
邱索心想,你总算想明白了,不过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
“肯定是这样的,伯父,现在那严大人是在给你找麻烦,就是不死心,还想让熊旺乡取代你成为建阳府的知府。我认为你要想赢下这一仗,就要想办法将熊旺乡拉下马去。”
“若是能证实熊旺乡勾结李宜年,想对你实施行刺,那你就彻底胜了。只是,以后,你就算当上了知府,上头还有一个严大人要与你不和,估计你的日子也会不好过啊!”
陆孝原神情凝重地点头,苦笑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邱索又神秘地笑了笑道:“伯父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很快,你的这些事,又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陆孝原拉着邱索的手道:“阿索,谢谢你!你给我提供的这条思路非常好,我要马上回建阳府,安排小曼与阿远兄妹提前出发。”
邱索道:“行,伯父一路小心,我还有一点小事,不能与你一路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