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带来的消息解开了武州沦陷的谜团。
项勇与陆尧心里面都对于朱谭升有意见,但在城外都闭口不谈。而是选择了同时谈起了邱索,并且二人携手一边谈一边走进了儒州城,来到了项勇的书房外面。
先将陆尧带来的那些人安置好,再屏退了其他人后,二人单独进了书房。
关上书房门后,项勇拱手朝陆尧作揖道:“陆兄,你果然派了十万大军前来支援,这份兄弟之谊我项某铭记于心,请受项某一拜。”
陆尧赶紧扶住项勇道:“项兄礼重了,只是昨天接到兄弟的求援信之时,天色已晚,加之也担心路上有金兵拦截,故先派了大量斥候探路,才在三更时分领兵从新州出发。”
“一路上我们都是全速行兵,生怕误了项兄的大事。还好,那金兵自知打不过兄弟你的军队,识趣地走了,转而去打武州城了。”
项勇道:“陆兄,实不相瞒,不是我故意要说朱帅的坏话,可事关你我生死存亡之大事,我不得不跟陆兄弟说说我的看法。我以为他实在就不是一个适合领兵之人,目光短浅,优柔寡断,你看,二十一万人守城,一夜之间就守丢了。”
“我给他的求援信写得明明白白,希望他领兵十五万前来支援。就算真派兵十五万前来,武州城中还有六万人值守,只要他不自己打开城门,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快丢了武州。”
“何况他若是派了十五万人来援我,半路上遇到几万金兵,也不至于不战而降。”
“可他倒好,仅仅派了五万人马过来,明显就只是想应付一下我的求援,他的五万兵过来之后,若是现在正与金兵开战,那样一帮不战而降的家伙,到底起不起作用都两说。”
陆尧现在也对于朱谭升有些看法了,叹了一口气道:“可他是皇上钦点的抗金总元帅,我俩也只能听命行事,项兄莫非有什么好的主意?”
项勇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据刚才那邱索的人讲,他朱大帅带着七八万败兵,往我这里来了,也不知他们的粮草有带出来没有,若是带着粮草来的还好,若只是一些人过来,我还真不想收留他们。”
陆尧摇了摇头,说道:“项兄,这个恐怕不好办,毕竟是兄弟队伍,同属大盛朝廷。依我之见,不如让其答应你一些条件,再收下他便是。”
“条件?”项勇重复了一句。
陆尧点了点头。
项勇猛然想清楚了陆尧的意思:对啊,若是那七八万军队,愿意听他项勇的指挥,收留他们又有何妨,可他朱谭升会同意吗?
当然,项勇有自己的主意,同意你们就留下,不同意,你们愿意往哪里去就去哪里。
若是那朱谭升来了之后,还要抓住大权不放,反而要他项勇听他朱大帅的指挥,那他拼着这个主将不做也不会接受。
…………
直到快中午了,朱谭升等人领着七八万有气无力的士兵,缓缓出现在儒州的北门外面。
同样,项勇只让将领们转东门进城,那些士兵全部留在城外。
可朱谭升的那些兵都是仓皇逃跑出来的,别说粮草,连埋锅造饭的工具都没有带来。
又徒步走了六十里地,这会儿一个个都瘫倒在城外,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也只能忍着。
朱谭升、刘原平、莫伯贤、张寿喜等人一个个神情十分落寞地转东门进了儒州城。
项勇与陆尧还是出于礼节接待了他们。
一进城,项勇就没给朱谭升好的脸色,说道:
“朱大帅,末将记得向你求援时请你出兵十五万,可你为什么只出兵五万呢?出兵五万也好,可那五万人遇到金兵又怎么能不战而降呢?末将以为,你丢了武州,这责任可不小啊!”
朱谭升气得脸色铁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