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索见项勇对刘胜给他报信之事也只是假惺惺地道谢,言语之中还带着讥讽之意,心里有些不快,便对项勇说道:
“不瞒项将军,邱某之前是派过一些人前来打探情况,只是人数不多,未能及时帮上项将军什么,通知一些消息乃是理所应当,项将军莫非因此对邱某有了看法?”
项勇立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项某岂敢对邱将军有看法。若不是你的那几个人,我都不知道那朱大帅居然只派了五万人马援我,而且还在半路上就降了金兵。”
“邱将军,既然你提前就派了人过来打探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如今的北境形势,不知邱将军有何高见?”
项勇开始试探邱索后面的打算了,他还以为邱索可能也像朱谭升一样,想要赖在他这里。
邱索反问道:“项将军,如果我的人留在儒州城中,万一到时候金兵攻儒州,也可协助一二,不知项将军愿意否?”
果然来了,项勇之前就收到了旨意,邱索的军队只能邱索自己指挥,他项勇无权调动。
如此一支不听命于自己的队伍若是留在儒州城中,万一自己立了功,还要分一半功劳给他,这又何苦呢?
“邱将军,你那三万人马只能由你自己指挥,我这儒州城中,已经有十九万多人马,这么一座小城,本就是拥挤不堪了,邱将军还是另寻他处为好。”
邱索也不啰嗦,站起身来便道:“行,项将军不欢迎,邱某自寻他处便是。”
说完,也不与项勇行礼就打算离开。
项勇赶紧又问了一句:“邱将军,不知你欲前往何处?”
邱索回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项勇闻言,立即变了脸色,厉声道:“好个狂妄的黄口小儿,他日可不要求到本将头上。”
邱索也不再给项勇好脸色,原本他还想着这个项勇算是一个真正抗金的人,还在皇上的面前也说过他的好话,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待见自己,便道:
“项将军说话留点口德,他日到底谁求谁,还不一定吧?”
“哼!”项勇恼怒地轻哼一声,也不再理会邱索,拂袖离去。
邱索也没有想到,他第一次与项勇见面,竟落了一个不欢而散的场面。
也罢,他邱索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讨好他人的性格,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各行其是。
刚从项勇的书房出来,迎面就遇上了两个人正急匆匆地赶过来。
邱索也不认识他们,便打算不理会两人直接离开。
而这两人见邱索面带愠怒之色,便拦在邱索面前,其中一人问道:“敢问这位将军可是邱参将?”
邱索停了下来,细一打量,立即就猜出来这两人是谁了,拱手道:“正是,二位莫不是莫将军与张公公?”
莫伯贤也拱手道:“正是,我俩听说邱将军到了儒州,正打算一起过来见见邱将军,不知邱将军为何面带怒意,又为何要匆匆离开?”
邱索马上换了一副表情,笑着对两人说道:“张公公,莫将军,邱某从京城出发,远道而来,乃是受皇上之意,前来协助抗金,可有人并不欢迎邱某,邱某自然只能先行离开了。”
“哦?邱将军这是见过项将军了?”张寿喜问道。
邱索也不隐瞒:“嗯,见过了,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张寿喜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通过这段时间与项勇的相处,他就知道项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赶忙说道:“邱将军,实不相瞒,那项将军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哪怕面对朱大帅,也不曾有多少好言相对。将军稍等,不如容咱家与莫将军先去劝劝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