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邱索直接到了莫伯贤的府上,莫伯贤见到邱索登门十分高兴。
“哈哈哈,邱大人大驾光临,真乃蓬荜生辉啊。”
邱索也很高兴:“莫大人,这几天老是想起咱们一起打金贼的事,今天无事,便想着来与莫大人聊聊,不知耽误莫大人的事情没有。”
“邱大人这样的贵客,求都求不来的,能来下官这里,下官真是太高兴了,别说下官本也没什么事要忙,就算有事,那也没有见邱大人重要。”
双方先是一阵寒暄,邱索这才慢慢进入主题。
“莫大人,其实以我们两次并肩作战的战友之情来看,真不用这么客套的,我早就把莫大人当成老哥们了,我以前说过,我们这是生死之交,是战友情,是兄弟情,我也希望老哥在这样的场合不要这么郑重的大人大人的称呼,似乎显得更加亲切一些。”
邱索原以为这样一说,双方能更加拉近感情,却见莫伯贤笑容满面地说道:
“哎呀,邱大人,其实我倒是喊你一声老弟呀,可是,你知道,下官如今乃皇上的亲卫营之人,皇上对于我们这些人是不许与别人称兄道弟的,那样对邱大人也没有好处。”
这就是变相地拒绝了邱索对他的示好,也进一步证实了莫伯贤就是青衣卫的人。
邱索连忙打着哈哈搪塞道:“哦哦哦,是我这人一见到莫大人就忘记了这个规矩,还请莫大人莫要怪罪。”
莫伯贤忙摆手道:“邱大人,说句实话,我这个人是非常佩服您的,虽然您是武举出身,但我认为无论文武,您都是这大盛首屈一指的大才,有您,是大盛之福,是皇上之福啊。”
“哈哈,莫大人过誉了,今天本官过来,其实也是有点小事想与莫大人探讨一下。”邱索慢慢地进入正题。
“愿洗耳恭听。”莫伯贤不露声色地回答道。
“是这样,我自从拿下金国回到京城以来,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人,想必莫大人也听说过了。”
莫伯贤也没有装傻,问道:“您指的莫非是指袁太傅袁大人?”
邱索点了点头,说道:
“莫大人,不瞒您说,这得罪袁太傅确实是因为年轻气盛了,你知道,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先是在武儒新三州打仗,回来之后没有多久就回到了湖广老家,再从老家回来,才找到了当年谋害我娘亲的罪魁祸首。”
邱索也没有隐瞒,就将母亲与柳家的故事跟莫伯贤讲了一遍,目的就是告诉莫伯贤,他根本不知道那柳承德的大老婆袁氏有一个当太傅的哥哥。
再说,那个袁氏也不是他杀的,还听说自杀在她的小女儿家里,这才引出来了一场无妄之灾,他没有想到袁太傅父女竟然这么仇视他邱索,而且还派了他的人去刺杀他母亲。
莫伯贤身为青衣卫人员,自然是不能在朝中与哪一个官员过分走近的。
但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与邱索一起相处了那么多日日夜夜,自然是偏向邱索的。
他也多少听到了一些邱索与袁太傅不和的消息,但还真不知道其中竟然是这样的。
并且如果邱索说的是真的,那袁府的人的确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别说那个柳如治和袁氏都不是邱索亲手杀的,就算是,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但这种官员之间的私人恩怨,他却也并不好评论。
“邱大人的遭遇,下官虽有些愤慨,却无法帮上大人,真是有些抱歉了。”莫伯贤还是说了这么一句附和邱索的话。
邱索摆了摆手,说道:“莫大人多想了,我今天过来与莫大人聊起这些,并不想请莫大人帮我什么。实在是这段时间,心里苦呀,这些话,我就只跟皇上说过,再就是跟莫大人说说。”
“说真的,我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也不曾有过任何胆怯,但是面对袁太傅父女,我却深感无力。因此,就想找一个老朋友唠唠嗑,这样,我这心里也好受一些。”
“行,谢谢邱大人的信任,邱大人愿意说,下官倒是愿意听,只不过不能帮上大人您,我多少也有些心里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