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内容和东方辰了解的情况是一样的。唯一异常的就是他的态度。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东方辰说道。

“有什么好生气的？因为我也同意了。”牛名轩看起来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牛兴旺在旁边听懵了，但没敢插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东方辰也不理解。

“为科技献身啊，学校里不是这么教的吗？”

“牛名轩，你好好说话！”牛兴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变成这个样子。

感觉很：变态、诡异、狂妄、自虐……

就像一个疯子。

“《关于人体衰老的病理学研究》那篇论文，是你写的？”东方辰突然想起沈慧英提到的一件上工所的往事。

据她当时描述，这是上工所里新来的一名研究员发表的。

发表后没多久，上工所就出事了。

据说那名研究员性格变得很古怪，东方辰不由得和这个牛名轩联系了起来。

“看来你确实有两把刷子。没错，是我写的。”牛名轩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所以，你接受薛福提出的人体实验，正是这个原因？”东方辰问道。

这已经很明朗了。

牛名轩可能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绝望的事实：人的基因决定了自身必然会无法避免的走向衰老、死亡，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逃避的归宿。

这就像，老天爷给所有人下了一个必死的魔咒。

与天斗，只是人类的美好幻想而已。

这种宿命论式的悲观主义思想，将他打入绝望的深渊。

“也不完全是。”牛名轩摇摇头。

“还因为什么？”

“司令官阁下，基因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两个人的Y染色体DNA序列有明显差异，排除直系血缘关系。”小琳汇报道。

“什么？”

东方辰一脑门问号。

还真不是亲生的。

虽然牛名轩体内的器官都是移植而来。但东方辰可以肯定的是，在基因修复过程中，绝对不会因此受到干扰。

修复的过程中，都是以骨髓干细胞为蓝本，所以修复后一定是他本人。

那唯一的答案就是，牛名轩有可能真不是牛兴旺的儿子。

问题出在哪里，恐怕也只有牛兴旺夫妻两个人才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