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溟进宫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坤宁宫,皇后慕容雪从接到消息,就让丫鬟嬷嬷去准备萧霁溟爱吃的茶水点心,自己一个人就眼巴巴的站在坤宁宫门口等着。
季嬷嬷是慕容雪的乳娘,是从太师府到皇宫,一路陪着慕容雪走过来的,见证了慕容雪从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娃一路进宫做了皇后,为了明哲保身,不惜自伤身体,送太子出宫。
季嬷嬷拿出一把遮阳伞,走到慕容雪跟前,给她打上。
慕容雪左等右等,太子不来,被太阳晒得心有些急躁,突然太阳被遮住了,回头就看到季嬷嬷手里拿着一把伞。
季嬷嬷说道:“娘娘不必心急,太子进宫,要先去拜见皇上,其次才能来坤宁宫。”
慕容雪嫣然一笑,“嬷嬷,溟儿回来了。”
“是的,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季嬷嬷会心一笑,对着慕容雪说道;
“嗯……”慕容雪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款款走过来。
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被羊脂玉簪半束起,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慕容雪看着那白衣少年,与自己的容颜有六分相似,一眼就知道,这就是她日盼夜盼,日思夜想的儿子。
“溟儿给母后请安。”萧霁溟走到慕容雪跟前,双膝跪地,俯身行礼。
“快、快起来”慕容雪一把把萧霁溟拉起来,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萧霁溟,上下打量,“长高了,比小的时候多了丝坚韧。”
“烈日当头,母后应该在寝殿里待着才是。”萧霁溟边说边扶着慕容雪回寝宫。
“听说你回来了,哪里还坐得住。”慕容雪说道;
到了屋里,萧霁溟扶着慕容雪坐下,到了杯茶水,双手递给慕容雪后,就后退一步,双膝跪地,伏地叩首,说道:“孩儿拜见母后,劳母后受累,溟儿之过。”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慕容雪放下茶盏,扶起萧霁溟,说道:“你我母子多年未见,如今好不容易团聚,应该是开心的事,就不要跪来跪去的了,再说规矩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如今这里就你我俩人,哪里还有那么多规矩。”
母子俩重逢,季嬷嬷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就把宫女太监遣了出去,自己也去小厨房,准备午膳去了。
“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谨记。”萧霁溟乖乖听教。
“这才是母后乖巧的溟儿,这些年在外面怎么样,可有吃到苦头。”慕容雪关心的问道;
“并无,孩儿很好,…………”
萧霁溟跟慕容雪讲他这些年在外面的事情,从被接出宫到太师府后,如何的拜师学艺,闯荡江湖。又结识了多少朋友,再是如何到的南疆,如何说服秦家军副将秦飞虎对他唯令是从,又是如何从岭南一直打到南疆帝都,把南疆国土归到东禹版图的事情。
“我儿受苦了”听到萧霁溟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九年来发生的事,慕容雪知道,萧霁溟生活的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孩儿不苦,母后在宫中才是真的苦。”萧霁溟用帕巾拭去慕容雪的眼角流出的泪,“母后放心,如今孩儿回来了,断不会再让母后受委屈。”
“母后不委屈,只要我儿安好,母后就不委屈。”
“好…………”
九年未见,九年思念,朝思暮想,天各一方。都在这一朝重逢,话尽离别情,诉尽衷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