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言带着淮枳在洛河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见到凤翎月屋里多了两个人。
“女魔王,你这是又养了两个小白脸吗?”卿长言摇着折扇问道。
小白脸云归鸿、云如流一脸懵。
‘这人谁啊!说话比他还放肆,不怕被萧霁溟踢出去’,这是云归鸿的心声。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是阿溟的朋友。”凤翎月说道。
“哦,卿某失言,还请两位见谅。”卿长言向来是,拿的起放得下,误会了,就跟云归鸿、云如流道歉。
“无妨,在下云归鸿,是阿溟的好友之一,这是家兄云如流,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云归鸿问道。他很好奇,这人是谁,竟敢在萧霁溟跟前,跟凤翎月开这样的玩笑,还不被丢出去。
“在下卿长言”卿长言说道。
“卿姓?倒是少见,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云如流问道。
“淮江云山”卿长言说道。
“淮江,听说,那里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山川锦绣,人杰地灵,云山更是风景如画,一座千霄凌云塔高耸入云,站在塔上,可以看遍云山景色,万物尽在眼中。”云如流有些向往的说道。
“云兄所言甚是,所有未曾到过千霄凌云塔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卿长言道。
“莫非传言有误??”听到卿长言的话,云如流有些怀疑自己在书上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堂兄,有句话叫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云山自然是钟灵毓秀、宛若仙境,但那美景,你得能爬到山顶才能看得到,千霄凌云塔,你得跨过一千一百一十一道台阶方能透过缭绕的云雾,看尽云山万景。”云归鸿说道。
云归鸿的话直击云如流的心灵,以前他只知道在屋里读书,望来日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然而自己在十岁那年考上秀才时,迎来的却是绝望,因为秀才这个功名被他的嫡兄云弘义占用了,他之前的名字云昊自然也被夺了。
云如流,是他后来改的名字,意思是,随波逐流。
而他的嫡兄云弘义自从冒用自己的秀才功名后,一路畅通无阻考中解元,如今已是栎县县令。
他的父亲云家主担心他会坏了他嫡兄的功名,把他关在院子里十年,即使后来把他放出来了。
他也因此萎靡不振,再无豪情壮志之心,每日不是在屋里死气沉沉,就是在院里看云卷云舒,偶尔一次外出,还把自己折腾到大牢里去了,若不是云归鸿搭救,他可能就死了。
也是上次的遭难,让他看清了很多东西。他不想再回云家,就让云归鸿带他一同去了蜀中,否则,恐怕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待着呢,他根本没想过,也没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何种颜色。
云如流的惆怅,除了云归鸿,屋里其他人不知。
凤翎月听他们说起千霄凌云塔,瞬间兴致盎然,看向萧霁溟说道:“阿溟,有时间我们去看千霄凌云塔吧,去那里感受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只要阿月喜欢,孤都会陪你去看。”萧霁溟说道。
“我说两位,这里还有人呢?注意一下行不行。”卿长言说道。以前不认识太子的时候,只以为一国太子肯定是不苟言笑,贵气非凡的主,如今认识了,才知道,这就是一个只会围着凤翎月转的一个男人,没在他身上看到一丝王霸之气。
凤翎月撇了卿长言一眼,说道:“长言,不是我说你,淮枳他还是个孩子,平时你打他骂他就不说了,把他当牛使唤就有些过分了,你看你买的大包小包,全靠他一个人抱回来,她得多累啊!你不会雇两个人带回来啊!”
卿长言闻言,理所当然的说道:“女魔王,别忘了,是你把他交给我的,你把他交给我,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不让我把他当牛使唤,难不成还要让我当祖宗伺候着,我又不是好日子过到头了——欠虐。”
淮枳把卿长言买的一堆物品放到桌子上后,就在一旁站着,听到凤翎月和卿长言的话,也没有表情。
卿长言的性子,凤翎月是知道的,可是把他交给卿长言,是最好的选择,她跟白轻鸿都不是会教人的主。
凤翎月冲淮枳招招手,“过来”
淮枳走到了凤翎月跟前。
凤翎月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疑惑的说道:“好像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