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看了令狐离一眼，拿过她手中的酒坛，“伯父，你处理事情倒是快。”

“你这臭小子，”冥井然又一把抢过酒坛，塞给令狐离，“就你也敢给我下套，也不想想我是谁。”

令狐离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低头看了眼酒坛，自然的又仰头喝一口，虽然不好喝，但好像……感觉不错，“然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又再问了一次。

冥夜皱眉，令狐离的脸上快速泛起红晕，原本就不胜酒力，更何况是冥井然最爱的年尖酿，看样子已经醉了，有些责怪的看了冥井然一眼，“伯父，别让她喝了。”

“放心吧，这酒不会让她头疼的。”冥井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令狐离的脑袋，“其实，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我也喜欢你们，”令狐离咧嘴笑了笑，好像很喜欢冥井然摸她的头，“很喜欢很喜欢……”

令狐离看起来就像只……小猫一样，只是……冥夜拿过被令狐离抱着的酒坛，递还给冥井然，顺便挪了挪位置，让已经昏昏醉了的令狐离靠在自己身上，“伯父，你想跟我说什么？”

“哎，”叹息一声，“这个地方，你早就来过了吧。”

“嗯，”低头看了下在那里拼命眨着双眼的令狐离，冥夜点点头，“很多年前，我从天界的一位老神仙那里知道了这个地方，就来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离开前叫一个小妖帮忙照看这里，之后便很少回来，看样子，那个小妖也早就不在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表面装得什么都不知道，背地里一定会去打听的，”仰头喝一口酒，“想必事情，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爹娘的事，我的确知道，但五火仙尊的事，却从不知道。”

“……也难怪，五火仙尊除了被赐了仙称天界的人知道外，”冥井然看着令狐离，“她是个什么人，几乎很少人见过，因为她一直跟在你娘身边，不怎么回天界。”

“我还以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仙尊，如果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就是像雪姨那样的呢，”冥夜失笑的摇摇头，“没想到是个小丫头……”

“她刚成形那会儿也不过是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比你大不了多少。”冥井然想起那时候的令狐离，笑了笑，“说起来，还真和笑笑有些像……”

“伯父。”

冥井然瞟了眼一脸认真的冥夜，放下手中的酒坛，“这孩子也可怜，因为你爹娘的事，也为了护你性命，被玉帝老儿绑在川更池受刑千年，之后又被打入轮回，认真算起来，她从成形到被绑川更池也不过短短三年，而我们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是说，她当时不过是个四岁孩童？！”冥夜紧了紧手，怀里的人不太安分的动来动去，“那她……如何能承受……”川更池还有爹娘的死……

“夜儿，你很幸运，有她一直在守护着你。”无论是五火仙尊，还是轮回成妖的令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