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市外郊,一座宽大华美的别墅中……
房间里的灯光很明亮,对着宽大的落地镜子,我一边仔细整理着领带和西装,一边在脑海中回顾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伊索然垮台之后,他的十三个地下钱庄以及一系列灰色产业均被法院查封,至于其它正常的经济业务,则由苏家全面接手。
不过最终进行统计时,上面也只收缴回了价值大概为3000亿的资产,尽管维尔薇自信已经拔起了伊索然手下的所有钱庄。但很明显,这种玩资本的人自己都有着一套转移资产的方法。
我环顾四下无人,默默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
瓶子只有拇指大小,里面装着一金一白两颗“糖果”。
金的,价值约8000亿。
而白的,则是包括了整个东方军区上级各种各样的黑料,这也是伊索然安身立命的资本所在,只要有这些黑料在,东方军区就没人敢对他出手。可惜的是,“这次的消息”,是最高法院要整治伊家。
伊索然自知难逃此劫,便没有把这些黑料捅破,而是保留了下来,和那份8000亿的资产一同转交给了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他留给伊甸的嫁妆。
伊索然作恶多端,但对伊甸………他却是一个极好的二叔。
甚至那场在东方军区,让伊甸红遍整个煌国的抗疫演唱会,也是伊索然一手策划的。
………………
“爱莉,伊甸,我去见下凯文的小姨,晚上尽量早点回来。”我看了一眼两个半躺在按摩沙发上敷着面膜的绝美女孩,心中浮起一丝笑意。
“嗯~”大宝贝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要是有什么事就发个消息,我来接你。”伊甸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撅了撅红唇。
“放心吧,我姑姑毕竟也是上面的人,要真出了事,她肯定会帮我的。”我伸出一只白净的大手,摸了摸伊甸尖俏的下巴。
“乖乖的,在家里等我。”
“嗯,那记得早点回来。”美人轻轻地在我的大手上蹭了蹭,然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伊甸其实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但她也明白,男人在做出一些决定的时候,需要的并不是提醒或者劝阻。
作为伴侣,无条件地支持便是最大的信任。
………………………
来到了琳琅满目的地下车库,我来到一辆酒红色的越野车前,取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滴~~
喇叭的声音居然从另一侧的车位中传来………
唉,车子太多了也有烦恼啊,钥匙都弄混了。
我无奈地挠了挠头,又从包里取出另一枚车钥匙,这次倒是对了。
开车上路,直接向着凯文给出的位置出发……
……………………
经济缘故,凯文并没有订很贵的餐厅,不过也是特意挑选过的一家本地特色菜馆,和爱莉希雅上次带我吃的那家火锅店相距很近,但是环境卫生要好的多,说不定也是梅的手笔。
停好车子,我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直接往三楼的包厢走去……
这是一个宽敞的六人包厢,圆圆的桌子中间有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周围则是各种荤素搭配的菜肴,其中比较引人注目的,一大盘腌好的特制牛排。
这其实是最近在长空突然流行起来的一种吃法,美其名曰“牛排火锅”,将西餐与中餐完美结合,但实际上就是把腌好的牛排放到火锅里去煮,煮完之后捞出来放到盘中,根据自己的口味加上各种酱料蘸料。
我以为觉得比较西餐的地方是,饭店会配一个用来切牛排的盘子和一副刀叉,在把牛排捞出来后,可以选择用刀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吃,当然直接大口泫也很爽。
但仅仅就是这么一个小改动,这家店的人均价位就比一般的牛肉火锅店高了30%,并且生意还格外红火。
但比起桌上的牛肉,两位坐在饭桌之后的美人更是让我心头一惊。
一头乌黑长发,皮肤凝白如雪,但更为难得的是身上那种经过知识熏陶和职场洗礼后的沉练气质。舰文雅风采不减当年,一身优雅干净的职业装,明眸幽邃却可见流光。
女人鼻尖微红,静静地看着我,同时用右边的牙齿轻轻咬了嘴唇一下。
心中涌现出一抹难言的酸楚,我不禁回忆起了儿时在舰家的那段又苦有甜的时光………
我恨舰文雅,她把我最为尊敬,也是对我最好的母亲的送进了监狱。
但我同时也明白……舰文雅绝对不会害我。
舰文雅和我的母亲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人。
我的母亲可以说是外柔内刚的典范,虽然温柔,但对我的要求却极为严格。
而舰文雅……她看起来冷漠严苛,实际上却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
【用右边的牙齿咬嘴唇】,这其实是舰文雅以前和我约定的一种暗号。
意思是:场上有她也把控不了的情况,务必小心谨慎。
……………………
“小伙子快坐啊,叫什么名字?”贺子纯笑着站了起来,拉开了自己身边的座位。
“很帅嘛,来,快来坐到阿姨身边~”
眨了眨眼睛,我沉默了一会儿,装作不认识舰文雅的样子,坐到了贺子纯的身边。
“阿姨好,我叫舰长。”
“哦!?唉唉唉,你就是舰长啊?”
贺子纯露出惊讶的表情,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指了指旁边沉默不语的舰文雅,“这是不是你姑姑啊?”
“是。”我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一副好像不认识你姑姑的样子?”
“我和她有矛盾。”
“哎呦~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你可不知道哦,你姑姑可老想你了!”
“我也想姑姑。”我抬起头来看着贺子纯,“但她把我妈送进监狱里了,这块石头压在我身上,没个说法,我心里过不去。”
“哦,你说枫慕红那事啊,那是我干的,你姑姑就一背锅的。”贺子纯摆了摆手,蛮不在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