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屑地骂了一句,我拉着贺子纯,让她坐到了里面的座位,自己则是如同门神一般护在最外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年头放狠话谁还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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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贺子纯轻抿着红唇,有些忿忿地看了一眼旁边睡得和死猪一样的舰文雅,神情突然变得沮丧起来。
“不碍事,你呢,刚刚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贺子纯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受伤就好,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盗门的人平时也就小偷小摸,很少会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地找麻烦,搞不好就是敲诈勒索。”
“………习惯了。”贺子纯无奈地苦笑着,“我这些年明里暗里的,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
“这些人明面上不敢对我怎么样,就故意派这些放不上台面的小角色来恶心我。”
“那我姑姑呢?平时她也会受到这些麻烦吗?”我的眉头不禁深深皱起。这些当法官的无论判哪边,都是会必然得罪另一方。
“小雅毕竟是舰家人。”贺子纯的心里又酸又涩,“这煌国明里暗里的,谁敢招惹舰家?”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靠山?”我不禁疑惑地问道。
“没这种说法。”贺子纯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手上有赦免权吧,如果我找了靠山,那我的靠山让我赦免那些杀人犯怎么办?”
“煌国虽说是个人情社会,但绝大多数情况,还是逃不过一个利字。我如果不用自己的权利帮他们做事,他们又凭什么来护着我?”
“那,那你也可以发展自己的势力啊。”
“…………没有用的。”
“为什么?”
“很多原因。”贺子纯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那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小舰,那我就直接叫你舰长吧。”
“……好的。”
“舰长,你知道为什么,即便是最高法院,也不会去动像舰家苏家这样的大家族吗?”
“………实力不够?”
“实力是够的。”贺子纯苦笑着摇了摇头,“最高法院如果真正有决心的话,还是可以把这些大家族连根拔起的。”
“那为什么?”
“为了煌国。”贺子纯的脸上浮现着浓浓的苦涩。
“舰家可以离开煌国,但煌国却不能离开舰家。”
“舰长,我再给你打个比方。”
“我说舰文逸,这个人你应该很熟吧。”
“………嗯,我二叔嘛。”
“那你知道你二叔有多嚣张吗?”贺子纯恨恨地咬了咬银牙,
“他为了他女儿能考上大学,硬生生地推动了一个提高高考本科率的教育法案。”
“之前管理北方的大法官想要挫一挫他的锐气,就准备整改提高北方地区的收税标准,结果他抢先一步,下了一个圈套,把那个大法官弹劾,然后送到了监狱里。”
“可即便他这么嚣张,最高法院还是必须要哄着他!”
“…………因为二叔有钱?”
“钱?那不仅仅是钱……还是煌国国民的生计。”贺子纯又叹了口气。
“舰文逸单是在煌国开设的公司,就有将近五十万的员工,而且如果他想得话,甚至可以让煌国近千万,甚至上亿的人破产。”
“都说资本无国界,但是掌握资本的人可是有国界的。”
“你想想看,如果舰文逸带着钱跑路了,那对煌国来说要承受多大的损失?”
我沉默了,我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明白了贺子纯的意思。
舰家,苏家这些大家族的手里,不知道掌握了多少人才,技术,资金,以及各方面的种种资源…………
最高法院不怕硬刚,但这些大家族也不会和最高法院硬碰硬。
打不过,难道还跑不掉吗?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我担忧地看着身边的女人,现在贺子纯毕竟是首席大法官,手里还有不少特权,但万一以后下岗了……
贺子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大概……也只能出国避一避了吧。”
“那要不要……来舰家?”
“…………”贺子纯愣了一会儿,然后打趣着说道,“怎么,难不成看上我这个老阿姨了?”
“贺姨,您想多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敢打您的主意,别说我姑姑,凯文也不会饶了我的。”
“你姑姑?”
提到舰文雅,贺子纯就有些生气地撅了撅红唇,“舰长,听我一句劝,你以后还是少跟舰文雅混在一起,你别看她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肚子里可是一肚子坏水。她别说护着我了,我估计这人是巴不得我怀上你的小孩,然后她就可以骑在我的头上对我颐气指使了。”
“咳咳……这,这总不至于吧?”
“不至于?那她为什么总是偷偷一脸坏笑地看我的肚子?”
双颊微红,我也不禁看了贺子纯平坦的小腹一眼,如果真的鼓起来的话………
“你………不会也有这个想法吧?”
“这,咳咳,这,这怎么可能呢,,,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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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列车前方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鸠摩车站,请大家将行李物品准备好,不要把东西遗忘在列车上。一路上大家对我们的工作给予了大力支持,我向大家表示感谢,欢迎您下次再乘坐我们的列车。最后,请大家带着美好的祝福下车,把宝贵的意见留给我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