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疑惑,哪怕是放在整个国际层面上,光照派的戒律也是有着赫赫威名的杀手。
而上一代的戒律更是杀了煌国不知道多少绝顶武人。
四十年前,华仙师在西方军区被“燃辉”,“兴欢会”,“光照派”数十名高手围杀,最终……便是死在了戒律的刀下。
即便我现在已经入了至虚之境,在不确定“共苦”的效果之前,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拿下阿波尼亚。
“你不是戒律吗,怎么会这么紧张?”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波尼亚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光洁的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女人的眸中甚至浮现出一种恐惧的神色。
………紧张?
阿波尼亚的呼吸有些急促,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紧张……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兴奋。
在光照派执行任务时,当这种兴奋感出现的时候,往往便意味着,
【目标对象即将死在戒律的刀下】
她并不是出于紧张才去抓舰长的大腿……
而是在压抑着身体长期以来养成的本能,同时期望着……
如果她真的失控了,这个男人可以及时地阻止自己。
。。。。。。。
“如果太紧张的话,等一下就抓住我的手。”
我看着阿波尼亚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也便没有追问,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肩膀,“放轻松一点,要是真出了事,这不还有我给你兜着吗?”
怔怔地抬起头来,阿波尼亚抬头看去,
男人面容俊秀潇洒,玉树临风,嘴角扬着一丝好看的浅笑,有神的双眸流露着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温柔无奈……
一时间,阿波尼亚的意识有些恍惚……
印象中的两个身影,似乎重叠了在一起……
女人的内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自己都觉得荒谬无比的臆想。
在煌国的记录中,摆渡人是死在了痕先生的手里。可是痕先生……实际上是云玄希安排在光照派的卧底。
摆渡人可是云玄希的孙子啊,痕先生……真的会,会为一个击杀“中将”的功绩让云玄希的孙子牺牲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摆渡人的战死……会不会只是舰家插手光照派的权力争斗,帮助痕先生抹掉国王之路上阻碍的理由?
舰长……明显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高手,并且从他那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蟒雀吞龙”来看,这人对于战斗的觉悟相当可怕………
而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人………居然在煌国的记录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军功………
会不会……
有没有这种可能……
阿波尼亚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
…………………
………………….
舰长……就是摆渡人?
……………………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连忙摇了摇头,阿波尼亚不断地深呼吸着,想尽办法地把这个荒谬的猜测从脑袋里踢出去。
这也太荒谬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荒谬的事?
如果,如果他真的是摆渡人,那,那自己岂不是………
用力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阿波尼亚晃了晃脑袋,大脑好不容易又理智了一些。
看着女人傻不拉叽地深呼吸,又怪异地看我,又掐胳膊又晃脑袋的,我也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明明就是个小姑娘,装什么淡定稳重?
“对,对不起……”阿波尼亚双颊红扑扑的,眼神飘忽,不敢直视着我。
“没关系,我们是一起来的。”我淡笑着拨了拨女人额前凌乱的发丝。
“…………嗯。”
………………………
跟着科斯魔和黛丝多比娅坐到了跳楼机的位置上。
我坐到了阿波尼亚的旁边,看着她还是略显紧张的模样,便直截地伸出了自己的大手,把女人柔软的小手包在掌心。
“尊敬的游客,欢迎游玩我们的项目极速坠落,离地高度33m,约12层楼,上升三分钟,下落三秒钟,希望您能够不虚此行,玩得开心………”
“放轻松一点,在升到最顶端之前速度都是比较慢的。”我捏了捏阿波尼亚柔滑的小手,示意她放轻松,不用太紧张。
轻轻抿了抿红唇,阿波尼亚突然挣开了我的手掌,而就在我以为女人是顾虑牵手的动作太亲密时,她竟直接用自己纤长柔软的手指挤开了我的指缝,与我掌心贴合,十指相握……
。?
我诧异地转过头去,却发现阿波尼亚也是直直地看着我,一双澄澈的明眸除了往日的温柔之外,似乎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感……
女人的手软软的,滑滑的,摸起来就好像上好的绸缎,五指微凉,掌心却是热乎乎的……
“别说我了,你自己也在紧张吧?”感受到了我微湿的掌心,阿波尼亚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哪,哪有。。”我眨了眨眼睛。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看地面?”
“地面哪有你好看。”我尴尬地说道,第一次玩这种刺激的项目,神经绷一点也是难免的嘛。
噗嗤一笑,阿波尼亚也是被舰长这张嘴巴逗乐了。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这……你刚刚不是很紧张吗?怎么现在突然又好了?”我双颊微红,知道自己的伪装被识破了,就想着赶快转移话题。
“找到感觉就习惯了。”阿波尼亚突然露出了小女儿般的淘气,顽皮地摇了摇我俩握在一起的手。
“……这还能找到感觉?”
“可以哦,对了,你等一下可要握紧我的手。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给你系安全扣的时候没有扣牢,比较松。”
“????真的假的??”我一下子慌了,伸出另外的一只手开始摸索安全扣的位置,可是肩膀被拉杆固定住,动起来十分别扭,摸了好几下也没有摸到。
“别怕,有两根安全带呢,不一定会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