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吧。”

“三天前！？三天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男人咆哮着，就好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维尔薇！你是故意的！？我把你当朋友！你跟我玩这种手段！？？”

“舰长，有这功夫骂我，不如去看看李姑娘的情况。”维尔薇的声音依旧平静，好像一台冰冷但理性的机器。

“李素裳想救李元瀚，我只是在引导她抓住那最后一丝可能性。你们都不帮她，只好我来帮她。”

“你知道什么！？要是枕头来找我的话……”

“她奶奶住院了！！她爸爸妈妈被抓了！！她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你要是真想帮她，你不会主动找她吗！？”愤怒的吼声好像积雨云后的暴风雨，一下子灌入了我的耳中。

“你口口声声说是枕头的朋友，她受苦受罪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跪在别人面前苦苦哀求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我…我没有办法。维尔薇，李元瀚这件事情涉及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

“所以没有办法就不去做？所以没有办法就选择性的忽视？你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的时候，你知道枕头有多绝望吗！？”

………………

“……………”我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维尔薇，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维尔薇无情地把我的面具揭穿了，我没办法再欺骗自己的内心，我不得不再次面对枕头的问题。但我实在想不通，维尔薇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进这潭浑水，为什么要帮李素裳？

…………………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就在我以为维尔薇又要逃避这个我曾询问过她多次的问题的时候……

温和而惆怅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就好像时间尽头的齿轮，日复一复的转动之中，化为精妙而诡异的螺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