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现在的太虚是由维尔薇在操控？”凯文吃着怀里的薯片，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宽敞的平层中，我和凯文坐在两条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伊甸在北方买下的写字楼，也是工作室的新地址。不过目前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喷漆，没有进一步的装修，甚至各种办公用具也没有采购。

今天我和凯文过来，也就是简单的看一下，商讨一下到时候准备买什么东西，到时候列一个具体的清单。

“…………不知道，她很长时间不理我了。”我摇了摇头，心中有诸多疑问不知道该如何解答。

维尔薇………应该是师父的人，那她又为什么要帮着南方军团一起对付太虚？

还有那五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到底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五贤虽然求得是“长生”，但在技击方面同样是顶尖一流的水平，即便是北方军区，也没办法找出五个拳术打到这种程度的高手。

“那北方军区怎么说？”凯文嚼了嚼嘴里的薯片。

“北方军区已经在与司徒未亡进行交涉，但是这人就是个泥鳅，一直在避重就轻答非所问。”我的眉头深深皱起，“南方军团鱼龙混杂，以目前北方的实力吃下南方不是问题，但问题在于怎么吃。”

“很显然，为“五贤”出头，这还不足以成为北方军团大规模出动的理由。”

“所以说，北方这次准备袖手旁观？”凯文又拿起了一块薯片。

“…………舰家的高层在仔细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由司徒未亡掌握太虚，那样对于舰家的情况来说其实更为有利。他们甚至打算向司徒家抛出橄榄枝，帮助司徒未亡清理掉太虚的反抗势力，然后插手分一块南方的蛋糕。”我心中有些无奈，放在国家层面，仁义的概念便极为模糊，更多的还是利益的纠缠。

虽然云玄希是识仙师的亲传弟子，但目前舰家主事的几个人基本上对于识仙师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怀。甚至盼着识仙师赶快死，这样舰家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当上煌国的老大。

司徒未亡如果真正拿到了南方的控制权，那么为了稳固地位，他也必然会来舔舰家。

“这样啊……”凯文点了点头，说实话倒不是特别意外。其实放在整个煌国，哪怕是世界的层面，舰家都是极为重情重义的，但是这也仅限于“自己人”。舰家可以为“自己人”不计较利益得失，全力出手，但对于太虚……

要知道，上次舰长老爸被识仙师打成重伤，还被太虚的人给堵了。这会儿没去直接踩一脚，还算是看在识仙师的面子上。

至于什么公平正义道德仁义，那是最高法院的事，舰家可没那好心去当什么煌国警察。

“那我姨呢，她怎么说？”

“………你姨你问我？”

“………确实。”凯文怪异地点了点头，突然发现自己潜意识里有种舰长和贺子纯很熟，还不是那种一般很熟的感觉。

“不过贺姨应该是先打算静观其变吧，现在最高法院的主要重心都放在西方军区的重建上，也没什么心力去管南方军区的事。”我摸了摸下巴。

“成，我姨的任期也快结束了，我倒不希望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

“嗯，那你先忙，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行。”

“成。”我从凯文的薯片袋子里拿了一块薯片放在嘴里，正准备起身离开……

“对了舰长，你知道在那些佛教徒的眼中，宇宙万法的源头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某个脑瘫又要开始犯病了，但另一个声音却告诉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如如。”

“？”

“佛经里面的内容，如者真如也，乘真如之道从因来果而成正觉之故，名为如来。是真身如来也。又乘真如之道来三界垂化之故，谓之如来。是应身如来也。又如诸佛而来，故名如来。”

“这……嗯。”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前大学时候我确实也是学汉语言文学的，关于这种佛经之类的文言文也接触过不少。但工作这么久了，你再拿这些东西来问我……我只能举起双手投降。

凯文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如来”这个词中包含着秘密。如来，那来了吗？如来。他真来了吗？如来。所以就是很有意思啊。”

“。。。。。。”我虽一脸懵逼，姑且是暂时相信凯文是真的有点东西的。

讲冷话最高的境界可能就是，你讲了半天，但是别人甚至不知道你在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