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还替骗我的人说话…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活该被骗……活该被忽悠?”闭上了眼睛,鸠青山瘫倒在我的怀中,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我叹了口浊气,又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青山,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最擅长生存的。”
“一种是乐子人,他们什么都不参与,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乎……就像一只缩在龟壳里的王八,永远地把自己和相关人群切割,拱火而追求愉悦。”
“一种是诡计多端的小人,他们藏身于暗处,出卖自己的道德和仁义,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为实现自己的利益而欺骗朋友和亲人。”
“这两种人里,第一种是社会最不需要的,而第二种更常常是引起祸端的源头。”
“青山,如果单纯从利己的角度来看,人类的很多行为都毫无意义。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去做那些无私的牺牲呢?”
“青山……我爷爷为了北方战死在了光照派的冻土之上……难道我爷爷傻吗……难道……我爷爷就是活该吗……”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
“做好人或许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但它绝不是一件可笑的事,绝不是一件错误的事。”
“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哀,就是“好人没好报”这件事逐渐被“公认”,甚至有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好人被骗是活该。”
“因此……越来越多的好人变成了乐子人,甚至变成了小人。”
“但是青山,你一定要记住。”
“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乐子人和小人再怎么多,他们也永远不可能战胜好人。”
“傻乎乎地为他人付出在那写小人和乐子人的眼中或许很可笑,但只有能够诚心为他人付出的人,才可以得到他人的信任和支持。”
“青山,我很喜欢你的人情味儿,所以我愿意帮你。而且我想,你的那些兄弟们,阿明阿鹿他们,应该和我是同样一个想法。”
“就算你被陷害了又如何,就算被蒙骗了又怎样?我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青山,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跟我说的那句话吗?”
“我们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男人的声音温柔而深沉,饱含情感,同时也夹带着一种……久违的人情味儿。
鸠青山仰起头来,呆呆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似乎又多了一份力量……又多了一份力量,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好人”………
瘟神吗……可为什么这段时间相处下来……
他的身影却要比那些自诩清高的正义之士要高大得多呢?
“少当家……那…那您是好人吗?”少女迷茫地问道,一双美眸在无助中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我啊,”男人嘴角扬起一丝略带些苦涩地笑意,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个对道德认知没有那么浅薄的坏人。”
………………
………………
………………
“话说青山,你把衣服收拾起来,是准备搬到酒店那边和我们一起住?”
中午饭后,我们一同在鸠青山的家里小憩。
女孩双颊微红,疑惑地看着我,“……少当家,不是…不是您说,要青山做您的……小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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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讪笑着挠了挠头,看了鸠青山那精致的小脸和挺秀的胸脯一眼,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我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美女了,但像鸠青山这种小清新又带着一种江湖气的………
“青山姑娘,你放心好了,之前舰长先生说你是他的小老婆,不过是应付南方军区的权宜之计。舰长先生为人正派,又有家室,肯定不会对你出手的。”
还没有等我开口,华便笑着说道。
“真…真的吗?”鸠青山一愣,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那这么说来,居然是自己一厢情愿的……
“。。。。咳咳,这是当然。”我轻咳了两声。
“呜呜……”鸠青山泪水汪汪的,好像又要哭出来一样。
“青山姑娘,你放心好了,舰长先生虽然臭名远扬,但对自己人却是极好的。”
“谢…谢谢……”鸠青山用力地擦干了眼泪,然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少当家,您这次来南方,是不是想调查太虚五贤被击败的事?”
我和华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青山,你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那个岳丞和什么墨逸难道有什么隐藏的实力?”我说实话很疑惑,识仙师桃李满天下,我爷爷奶奶,我妈都被她传授过功夫,南方军区几个隐世的大佬也都是识仙师的弟子。太虚五贤虽然不是识仙师众多弟子中最强的,也可以说是顶尖的一流拳师。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被索命门和兰花门的人在正面的擂台上击败。
鸠青山沉默了一会儿,轻启朱唇,“少当家,岳丞我很熟,墨逸这个人我也认识,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您,这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太虚五贤的对手。”
“你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差不多是六年前的时候,也就是我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南方军区曾经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体检,是太虚和南方军团联合举办的,对外宣称是排查地瘤的传染源。”
“尽管当时大家好像都没有什么病发症状,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南方军团隔离了。”鸠青山挠了挠头,“墨逸和岳丞也是被隔离的人员,但我之前问过他们有关于隔离的事,她们居然说忘记了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们也是失忆吗?”我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