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冷高贵的人,削薄的唇勾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挑眉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想要?”
阮嫆目光真挚的点头,回握紧了他的手,“能不能让我挑几件,卖给我?”
话落觉得挑几件这种话,简直是对那些有数百年历史,绝无仅有孤品珠宝的亵渎,是太过分了。
而且她还不一定真买的起,但她向来喜欢珠宝首饰,想想就眼馋,不买看看也行啊。
又忙补了句,“挑两件?”
思索了下,她决定还是量力而行,“一件也行。”
疏离冷漠的眸闪着熠熠光辉,似笑非笑,他似认真回想了下,点了点头,“可以。”
随后又有些为难的道,“慕家有不成文的规矩,购买条件有些苛刻,估计你很难接受,还是算了吧。”
这话简直勾起了她所有的好奇心,她忙追问,“是什么?”
他薄唇微扬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的开口,“跟我结婚。”
阮嫆:“……”
她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慕家这规矩确实挺苛刻。”
意思买他家珠宝还得倒搭个人?
这人时时刻刻不忘套路她,算得可真精。
她有些后悔。
他们确立关系那天晚上,估计是慕景琛最好糊弄的一晚,可谓有求必应,没能趁他毫无理智时,好好的敲他一笔,错失良机。
车窗外街景向两侧退去,临近过年,S市过年氛围渐渐浓烈,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整个城市在寒冷的冬季都变得热闹起来。
马上过年了,忆起昨晚他说要回瑞士。
她回眸看他,“慕景琛,你什么时候回慕家?”
他沉吟了一瞬,这个节骨眼其实也不是非回去不可,但听闻祖母病重,像他们这种家族,虽然慕家人丁单薄,但牵扯的外戚较多。
祖母财产分配股权问题,一大堆事待他去处置,又不得不回去一趟。
慕景琛将车停在她公司楼下,正欲开口,抬眸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银色帕加尼。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车子霎时停住。
方才还带着几分柔和慵懒的眉眼,骤然眉心拧紧。
狭长阴鸷的眸睨着那已降下驾驶位车窗,紧盯着他们的凌冽身影。
阮嫆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正欲回头去看。
就被他按住后脑勺一把勾了回来。
修长冷白的手,抬手也降下了他怀里曼妙娇软的人儿身后的车窗。
阮嫆不明所以的抬眸问,“怎么了?”
慕景琛视线落回他心尖儿上的人儿身上。
在不远处那人杀人一般锐利的眸光下,毫不胆怯,满是挑衅意味的,揽着一旁娇软明媚的人儿,在她唇侧印下一吻。
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耳廓,答非所问,“只是陪我去瑞士,不去慕家,你想要哪件孤品都随你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