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凑近那张好看的俊脸一分,鼻尖相抵,心跳声渐渐剧烈,既害羞又心疼的问,“累不累?”
慕景琛听见问话,嗯了一声,狭长幽深的眸里满是对她的炽热坦诚,“累。”
喉结滚了滚继续道,“需要我老婆的抚慰。”
这话已暗示的很直白。
说着他的手已不老实起来。
阮嫆踌躇了片刻,红着脸凑近他耳边,“别动,我伺候你。”
慕景琛这辈子也没听过这么叫人丧失理智的话,在她这儿,他完全变成了个沉沦于情欲,被欲念支配的奴隶。
要是她不随他来瑞士,难以想象自己该如何的度日如年。
他根本已经离不开她。
幽深的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细细的肩带从莹白如玉的肩膀滑落。
慕景琛浓密欣长的睫毛轻颤。
静寂的湖水被冬夜的寒风吹皱,浓稠的黑夜偶尔有一两颗星刺入星河。
轻飘的或坚硬的,像潮汐牵引着两颗彼此渴望的心贴近,直至没入一片汪洋之中,化为一片柔情。
——
清晨
莫伊娜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能睡好觉。
她在慕家工作多年,了解慕先生脾气,向来不讲情面,只看工作能力。
想来自己会被辞退,她根本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心惊胆战了一夜,很早便醒来工作,反复斟酌词汇,想着该如何向慕先生求情。
这种错误,她再也不会犯。
时间不过7点一刻,天都还未完全亮起。
就见慕先生从楼梯下来,一身笔挺的纯手工定制昂贵西服,身形高而修长,五官棱角分明,肃冷漠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远远看见叫人心生胆怯,演练过许多遍的话,看见慕先生的那刻,莫伊娜别说求情,甚至不敢开口跟那冷峻如冰的人打声招呼。
这份工作对她太重要,上哪儿都无法再找到一份如此高薪待遇优厚的工作。
看着即将走过客厅的矜贵挺拔的人,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慕先生,早餐已经好了。”
慕景琛扫了眼不远处餐桌上精致的中式餐点,是他交代过的嫆嫆的口味,削薄的唇轻启,“不用准备我的。太太还在睡,让她多睡会儿,不必叫她起来。”
“是。”莫伊娜欲言又止,“慕先生,昨晚给太太热红酒的事,是我疏忽,请您不要辞退我……”
听见这话长腿顿住,细长的丹凤眼蕴藏着凛冽的锐利,冷冷启口打断她的话,“下不为例。”
莫伊娜原已做好了被辞退的准备,没想到慕先生脸色虽不好看,却已没了昨夜的怒火。
她大喜过望的连声道,“谢谢慕先生,谢谢您,今后我绝不会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疏忽。”
慕景琛眉拢紧,削薄的唇紧抿,抬腕看了眼时间,冷声留下句,“要谢就谢太太,你该明白我的规矩,若有下次即便太太求情也无用。”
想起昨晚那娇软的人费心讨好,恐怕不止是为了自己,若不是她说她自己想喝,今天任凭旁人说出什么来他都不会留情。
阮嫆记得自己累的依偎在他怀里睡着,等再醒来时身侧已一片冰凉。
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换了衣服下楼,就见莫伊娜已做好了早餐。
都是她喜欢吃的。
莫伊娜看到她态度既恭敬又亲近。
用餐时,就见莫伊娜面露愧色,揪着洁白的围裙,感谢她,“太太,我昨晚犯了致命的错误,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感谢您在慕先生那里替我说情。”
阮嫆有一刻没反应过来,不过仅一瞬就什么都懂了,这是慕景琛顺水推舟送了她个人情。
当下心里暖烘烘的,那人总能不动声色的猜到她的任何目的,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