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早晨醒来时,发现身旁的人已不在,原以为他已去公司。
收拾好自己,等下楼时,却见慕景琛竟然在客厅。
他今天穿的格外放松,圆领的宽松薄毛衫和黑色长裤,干净清冽。
长腿交叠,正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垂眸翻看邹宇一大清早送来的文件。
整个人慵懒贵气很是蛊惑人,慕景琛穿衣风格利落简明,具有鲜明的个人特征,仿佛是行走的衣架,无论什么衣服都能被他穿的足够好看。
听见声响那双漆黑狭长的眸向她看来,看见是她,好看的眸里溢出几分笑意,修长冷白的手向她伸来,笑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阮嫆瞟了眼时间,发现今天起的确实很早,时针不过刚指在8点。
在一起时间越久,越发现慕景琛是个极度自律的人。
除了偶尔的放纵,即便节假日不去公司,竟然也保持一贯的风格,能够准时起床处理公务,鲜少见他睡懒觉,这种人简直自律的可怕。
将手放入他温暖的掌心,下一刻就被他拥进怀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在纤腰上,大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眉眼温柔,“今天我有空,有没有想去逛的地方,我陪你去。”
阮嫆看了眼一旁堆积的厚厚文件,心中明了,慕景琛口中的有空,恐怕不是真的有空。
似看出她的顾虑,修长的手指,将方才合在一侧的文件放了回去,轻笑着自我调侃 ,“老板也是人,需要休息。”
阮嫆听见这话也不由笑出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规整的深色薄毛衫领口微微被蹭歪,晃眼间看到领口处露出的精致冷白的锁骨上,昨夜被她咬的个红痕。
白皙的脸颊微红,不动声色的替他遮了遮这暧昧的痕迹。
“小时候我来过苏黎世,去过一家很好吃的巧克力店,我们去看看还在不在,好不好?”
慕景琛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内心柔软成一片,低声道,“好。”
又嘱咐了句,“外面在下雪,穿厚点。”
“知道了。”阮嫆应了声,美眸带笑拥着他,在温热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从他腿上离开,踩着棉软的拖鞋‘噔噔噔’跑上楼去换衣服。
唇上软软的触感还在,鼻尖仿佛还弥漫着一股甜香,薄唇微抿,垂眸间疏冷的眸里满是笑意。
阮嫆换好衣服下来,就见那颀长矜贵的人已穿好笔挺的黑色大衣外套。
他们出门时,邹宇撑着伞,已等候在车旁。
“邹特助早。”阮嫆心情分外好,笑眯眯的率先跟邹宇打招呼。
“太太,早上好。”邹宇也应了声,只觉得感慨,上回见面还只能称呼阮小姐,现在就已换了称呼。
就知道阮小姐是逃不出他家老板手心的,迟早得是慕太太。
阮小姐心情好,老板就心情好,他的心情自然也好。
来过苏黎世无数回,这还是头一回陪着老板逛街,他敢肯定,即便每天经过,老板也绝没有逛过苏黎世充满中世纪风情的街道。
连日纷纷淋淋的大雪,歌剧院广场都有不同程度的积雪,车开很慢。
车子一路经过汇聚了古董商、书店和花铺的街道,历史悠久的教堂建筑物耸立在飘落的晶莹雪花中,墙壁被精致的壁画装点,漂亮的挑楼建筑群连绵起伏。
阮嫆握着慕景琛的手,看着车窗外美如画卷的景色。
按照小时候深刻的记忆,叫邹宇将车停在一家巧克力店。
惊喜的发现,这家店竟然还在。
车一挺稳,就迫不及待的下车。
慕景琛满眼宠溺的跟在她身后。
她已记不清,这家店老板是否换过,但里面的巧克力还是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
这家百年老店,现在已经成为最火爆的打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