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身着黑色高领衫的男人,立在置物架前,身影修长挺拔,仿若修竹,仅是简单的穿搭,就能穿出极致的贵气。
长指正落在她的摆放在置物架上一个小小的首饰盒上。
见她进来,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阮嫆将盘子放在桌上,走近他,笑问,“在看什么?”
她看了眼置物架上的东西,不过是薛姨帮她收集起来,高中时期用过的些旧物。
慕景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前,将她往怀里按了按,指了指那个盒子里其中个银色项链,“可以送给我吗?”
“跟我的那个发卡是一套。”
阮嫆听见这话,脑中反应了瞬。
顷刻明白了他说的是她掉落,被他捡到的那个发卡,忍不住笑出声,“你的发卡?”
“嗯,我捡到就是我的。”清冷的声音柔和,潋滟的眸静静的睨着她。
阮嫆拿起里面唯一一条项链。
项链银色坠着个银粉色小麋鹿的角,这是她所有首饰里最不值钱的一件,是她跟同学逛街随手在一个珠宝店买的。
因此被胡乱搁置在这里。
“这个?”
“嗯。”他目光锁在这条项链上,没有移开。
阮嫆微微诧异扬眉,“我那天戴的这个项链?”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是,那个发卡后面也有个小麋鹿角的图案。”
阮嫆愕然,抬眸看他。
修长冷白的手在她眼前摊开,“可以送我吗?”
阮嫆睫毛微微颤动,将手中的项链放到了他掌心。
幽深的凤眸,扬起笑意,收拢了掌心的项链,正欲装入西裤口袋。
顿了下,抬手将那条项链在冷白的腕上绕了两圈,清冷的声音带了笑意,“可以帮我扣一下吗?”
阮嫆怔了怔,帮他扣好腕上的链子。
细细的银色链条在他腕间发出细微的光芒,衬着他冷白的肌肤和黑色衣衫,为他疏离冷硬的气质添了抹柔和。
竟然意外的合适又和谐。
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单品,似乎都能被这男人戴出顶奢的感觉。
不怎么值钱的项链,在他腕上瞬间被他气质衬的都昂贵了起来。
她见过慕景琛带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腕表,见过他每天佩戴不重样的天价袖扣。
这还是头一回见他腕上出现别的东西。
浓密欣长的睫毛低垂瞟了眼腕上的银色链子,绕两圈刚好跟他腕骨完美贴合,薄唇扬起笑意,似乎格外满意。
大手重新落回她腰间,将她揽入怀中,清润的声音温柔的道,“谢谢我老婆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