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同以往,阮嫆很决绝,将凌阮两家合作的生意都尽最大可能,划分的清清楚楚。
令他没想到的,晚上竟然在朝晔遇上了阮嫆。
她身后跟着另外个男人,那男人拿着她的外套,身侧的会所经理讨好跟随的笑颜,顷刻已表明了这男人是做什么的。
阮嫆背着他竟然找鸭,没错,就是这么油头粉面的个小白脸,这个认知顷刻间卷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在意,光是看见别的男人站在她身旁,他就已嫉妒的受不了。
更别说那个男人还是个鸭。
若是他没撞见呢,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阮嫆,任性是有限度的!”他厉声警告。
阮嫆没有一丝一毫的愧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竟然反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凭我是你老公。”他想也没想的答。
“你是吗?”
这句话可谓杀人于无形,他是吗?以前是,现在他不是。
就好似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她,好似因被他纠缠破坏了寻欢的好心情,当着他的面给那个男人小费,他也没资格多问一句。
从未感觉如此窝囊,心口的空气如被人抽走,眼前头晕目眩。
他如一个失去理智的泼妇,仿佛抓住了丈夫在外找女人一般,完全失去了冷静克制,不顾面子,不顾场合的开始纠缠。
今天他就是要个说法,他只想要个解释,她为什么要找这个男人,一定只是为了气他。
可阮嫆一贯知道怎么直戳他心脏,她竟然嘲讽的看他,似笑非笑的问,“我找乐子还要跟你报备?你谁啊?”
-
她从未这样跟他说过话,他确实是被气疯了。
他的骄傲自尊,绝不允许自己被这么践踏,因此她玩,他也玩,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凌也不是非阮嫆不可。
网上关于他跟葛蔓蔓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是他故意找人去放的消息,就是想让阮嫆早些认清自己的内心,早些回到他身边来。
令他没想到的慕景琛竟然横插一脚,在网上替阮嫆澄清。
所有的风向都在磕两人的CP,当魏易初将新闻转发给他时,他心中介意的恨不得立马去质问慕景琛,他们夫妻吵架,他掺和什么?!
但从上学起,关于阮嫆的事,慕景琛就诸多维护,虽然回国后他仿佛已放下一切,见了阮嫆也越发的冷漠。
但慕景琛的下场维护,并不令他感到意外。
可那又怎么样,上学时慕景琛没少维护,可阮嫆会看他一眼吗?压根不会。
到头来,黯然神伤,不敢面对,选择出国逃避的不仍是慕景琛。
慕景琛的这次下场维护,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阮嫆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他们离婚的消息。
他想她一定是在反击,是在报复他。
可他就是忍不住,当即命人开车直接去了阮氏。
原本是想好好跟她谈谈的,可见到他向来畅通无阻的阮氏,竟然将他拒之门外。
最终是直接闯入她的办公室去的,见到她的那刻,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认输了,这回是她阮嫆赢了,他将一切坦白,甚至教她怎么拿捏自己,他听见自己说,“阮嫆,我很好哄,想掌控我不难……”
可阮嫆仿佛看不见他的示弱与讨好,言语冷漠的张口闭口叫着凌总,甚至说跟他两清了。
什么两清,他才不要两清。
她一定是生气自己没信守承诺,他想解释的,可晃眼间,看见那白皙的脖子上的痕迹……
是吻痕,全是吻痕,从她白皙的脖颈,一路蔓延进引人无限遐想的衣领里。
看清的那刻,他差点站立不稳,脑中被巨大的恐惧填充,从未有过的害怕。
那刻想的竟然不是追究这些吻痕怎么来的,而是下意识窝囊的只是想叫她回来。
他没想问的,可她冷漠到极致的态度刺伤了他。
阮嫆,你就这么对我?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几近歇斯底里的质问,并未得到任何想要的回答。
阮嫆从头到尾,仍旧很冷漠,即便是答应同他谈话,也是碍于在阮氏集团,因怕无法在下属面前立威,而不是因顾及他们一丝一毫的情谊。
他已是如强弩之末,在强撑而已,思绪纷乱,完全已没了思考的余地。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只要阮嫆回来,至于之前做过什么,他不在意,他不在意的,事情因他而起,就当是惩罚他好了。
甚至已经替她想好了完美的借口,他只是想要复婚,他不玩了,这场游戏,他输的一塌糊涂,付出了巨大惨痛的代价收尾,他再也不敢试探,不强求她在不在意了。
阮嫆说,“不可能。”
不可能?呵,他已经将尊严放在泥泞里任她践踏,她还想要怎么样,她已经报复他了,并且报复的彻底,令他痛不欲生,到底还想怎么样?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真要像条狗,去祈求主人怜爱?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人在受到巨大创伤时,仿佛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他一味的说些恶毒的恶劣的语言来刺伤她。
可他的心何尝不是在滴血。
阮嫆走了,毫无留恋的真的走了,将他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他恨不得杀了那个敢沾染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