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陪伴下,她逐渐走出一开始困住自己情绪的怪圈。
他好像总是能清醒的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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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产的日子比预产期提前。
半夜被疼醒。
送到医院时恰好是凌晨四点。
太疼了,疼的她撕心裂肺。
在进入产房时她拒绝让慕景琛陪产。
慕景琛在产房外坐立难安,好几次都想进去,但护士说产妇不同意。
他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贺嘉与跟阮家人匆匆赶来妇产科时,就见他向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表哥,颤着手在签一系列的同意书。
清冷的声音又沉又冷,对着半夜亲自匆匆赶来陈院长说,“已经打了催生素,什么时候打无痛?她很疼,我不管其他的,我只要她平安,听见了吗?我只要她平安。”
孩子还可以再有,哪怕这辈子没有孩子,无所谓的,他只要她。
陈院长面对医院最大股东,态度恭敬,“慕先生,您先冷静,慕太太状况良好,您不必紧张,请相信我们的专业。”
从慕太太怀孕起,慕先生前所未有的小心谨慎,他们医院自然也高度重视,生怕怠慢了慕太太。
慕景琛心狠狠地揪着,无论谁说什么,他此时此刻都听不进去。
额上冷汗森森,甚至人都有些虚脱。
贺嘉与觉得表嫂不让他哥进去陪产是有道理的,他就没见过比产妇本人还紧张万分的家属……
直到天光大亮,她才生产完。
母女平安。
等医生说家属能进去一人时,慕景琛换了隔离衣,一秒也未停留的冲进产房。
见到她的那刻,他全身虚软,有种不真实感,手都是软的,轻抚了抚她被汗湿的发,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嫆嫆,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他永远忘不了她疼的撕心裂肺的模样,这一回就够了。
不管发生什么,他再也不会允许她再遭受一回这样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