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都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只有等老国公清醒过来,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谢楚楚道:“目前暂时用银针稳定了老国公的症状,但是老国公年纪大了,身体还有多项病症,目前已经陷入晕厥,我的建议是,目前老国公属于急发,我先给老国公动一个手术,后期以银针进行保守治疗,这样比较稳妥,你们可同意?”
一听说这气滞血瘀之症竟然还要动手术,在场的大夫和御医,都觉得谢楚楚在小题大做:“这怎么可以!”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御医十分反对谢楚楚的做法:“气滞血瘀怎么做手术,啊?小姑娘,你的想法实在太大胆,老国公一大把年纪了,若是在手术的过程中出事,你如何担当,而且,你如何做手术?难道哪里痛,哪里堵,你就你割开哪里,放血么?”
“手术一般针对的是外伤,但老国公并无外伤!这简直是乱来!”
谢楚楚扭头问他:“你不同意,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病人又不是你的亲属,什么时候让你来决定同意不同意了?”
御医一时卡壳了。
他从未经历这样的事,向来都是大夫说什么病人就跟着做什么的。
此时的谢楚楚变得十分严肃,正色看他:“你一把年纪的老大夫了,对于自己不了解的治疗之法,怎么可以随意质问,开口就问哪里需要切割哪里这种无妄的猜测,又不是不懂医术的人,能乱说话么?”
御医被说得老脸一红,尤其被一个能做她孙女的小姑娘教训,实在下不来台。
倒是方才那位年轻的御医赞成谢楚楚的话。
“孙御医,既然你我都没有法子,不如听听这位姑娘的高见?”
谢楚楚才懒得管孙御医,扭头对赵大人夫妇和赵之策简单说了手术方案,以及治疗原理。
她最后道:“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手术疗法我很有信心,成功率很高,有百分之九十多,你们决定如何?”
这是谢琼的义女,陛下亲封的靖宁县君,据说医术了得,救了谢家军。
赵大人当机立断:“做手术!”
谢楚楚点头:“立刻安排,另外,其余人全部出去,我不需要帮忙,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谢楚楚这话又再次遭到了反对。
但赵大人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哑然:“这是靖宁县君。”
谢楚楚的身份很低调,所谓县君,她没炫耀过,但是赵之策经常来往晏家,当日谢琼让人将谢楚楚的赏赐送来晏家,赵之策便刚好在。
当时真是惊呆了他,哪里能料到晏谨那个不着调、上树抓鸟、下河抓鱼、带坏小孩的小妻子,竟然是靖宁县君。
听起来就很荒谬。
因此,定国公府自然也知晓这一点。
一句话出来,在场的御医暂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昨日谢琼在朝堂上炫耀的话,还如在耳边呢。
没有了反对的人,谢楚楚终于关了门,将昏迷中的老国公带进了空间实验室。
外面,六宝和小砚安陪着小之睿,三个小团子正排排坐在花园里。
小之睿眼睛红红的,还在抽泣着。
赵夫人的安抚都没用。
还是六宝和小砚安,一人拉着他的一只小手,在奶声奶气地安慰他。
“睿睿,你不要难过,我姐姐很厉害的,什么病都能治,老爷爷肯定没事的。”
“对对对,六宝的嫂嫂很厉害的,你要相信六宝和他嫂嫂!”小砚安也安慰说。
小之睿抹了一把眼泪:“嗯!”
“呜呜呜,我,我不哭!”
另外两小只用脏兮兮的袖子给他擦眼泪。
瞬间将小之睿擦出了熊猫眼。
不过一场小手术而已,谢楚楚用时不久,虽然外面的人等待得很是煎熬,但谁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午时,谢楚楚终于带着老国公出来了。
老国公身上的管子已经在出手术室之前处理掉,谢楚楚重新扎了银针。
而后推开门走出去。
“没事了。”谢楚楚咧嘴笑。
赵家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后面的御医和大夫立刻去给老国公把脉,神奇地发现,脉象已经平稳了许多!
这是奇迹呀!
对于内心已经下了老国公不行的判定的孙御医而言,这完全刷新了他自己的认知。
他方才之所以没有如此坚决反对谢楚楚动手,其实多少带了点私心。
他只是一个御医,来医治老国公,这本就是无力回天的事情,万一老国公是在他手上去世的,那他这御医也不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