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杨的伤就是断骨了,谢楚楚给他接了骨。
之后,谢楚楚给晏谨检查了一下。
问题不严重,就是擦伤和淤痕。
“相公,你注意看到撞你们的那个人是谁了么?”谢楚楚很气愤:“故意伤人,是想让你们明日上不了考场?”
晏谨摇头:“当时那人带着帷帽,没有露出脸来,有些机灵,我虽然射伤了他,但他逃走很快,有些功夫底子,是个练家子,还跳进了河里,因此,我们都没有看到。”
谢楚楚:“那岂不是连报仇都没有机会?”
这可太让人生气了。
瞧见她气呼呼的样子,晏谨反而笑了:“也不是没有办法,京城之中,各家各户的马上,上了铁蹄的并不多,往往是大户人家,且有较多长途跋涉需要的人家。”
虽然在其他方面,谢楚楚很厉害,但要说利用时代的规则,这点,她是真的比不上一颗心、七个窍的晏四公子。
听到晏谨这么说,谢楚楚眼前一亮。
那匹马也被带回来了,如今在济世堂的后院,悠哉悠哉地吃草。
马儿就是证据!
晏谨点头:“或许是觉得对付我们这样的书生,不必关注这些小事,或者,骑马的那个人,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因此,纵马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卸下马儿身上的铁蹄,那蹄铁的模样我见过,是邱家的。”
晏谨是个细心的人,观察入微,这可能是那些年眼睛不好养成的习惯。
从邱家第一次驾着马车上门的时候,他便注意上了邱家的马蹄上的铁蹄样式。
晏谨微哂:“或许是因为隐隐之中,想要彰显邱家的显赫和与众不同,他们家的马蹄,做成了比较特殊的形状,上面,还有邱家的族徽。”
“那形状与我见过的其他京城大户人家的蹄铁的形状都不一样,因此,印象深刻。”
谢楚楚:哇!
要论起细心,她果然还是不如相公啊!
相公要是有前世,那肯定是最厉害的特工呀!
晏谨很满意从谢楚楚的脸上看到这样惊讶又羡慕的眼神。
自从晏杨和晏谨来京城之后,邱家已经几次上门。
后来有一次,晏谨出门,在茶楼里,也碰见过邱家的人。
但晏家都拒绝了邱家,并没有打算成为邱太傅的门生。
而且,他们两兄弟在本次的会试中展露鳌头,晏谨和晏杨成为会试的第一第二,完全压住了邱太傅的得意门生。
哦,邱家的子孙,竟然得了两百五十多名之后的名次。
在外人看来,晏家兄弟是寒门子弟,邱家有子弟心术不正,驱使人使绊子,也不足为奇。
历朝历代,都有恶性竞争。
任谁,都很容易羡慕嫉妒恨晏谨和晏杨这两匹大黑马啊!
尤其是晏杨,当初的《传檄天下文》至今依旧是美谈,文章写得实在无从批判,宛若天生之才,连皇帝都赞叹,实在让人感到威胁,此人到了殿试,必定会让皇帝更加注意。
而且,目前,不少学子几乎已经猜测,殿试前三,仍有晏家两兄弟一席之地。
谢楚楚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晏谨无奈地拉过她的拍得通红的手掌揉了揉:“别气,邱家而已,树大越招风,邱家最终必定会被盛名所累。”
谢楚楚奇怪地看着晏谨:“相公,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晏谨:“明日开始,大街小巷都将会传说一些邱家的秘闻。”
谢楚楚:“!!”
好家伙,真不愧是她相公。
腹黑心肝,晏四郎说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
在京城这种地方,流言蜚语能杀人啊!
坊间有传闻,御史便可闻风奏事,反正言官不获罪。
但谢楚楚还有问题:“你怎么散播谣言呀?”
晏谨微笑,表示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有办法,楚楚且等明日便知晓。”
“那匹马怎么办?”谢楚楚问。
这种事情,若是报官,以邱家估计只会说,是自己家的马儿被人偷了,因此这件事与邱家无关,目前的证据,自然也不能将邱家如何。
可晏谨依旧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