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看起来并无大碍。
“太女。”驸马猛的站起来。
“莫锦安,你可想到,会有今日?”
“太女!”驸马急忙解释:“今日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绝对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女打断了。
太女说:“你既然在我身边多年,就该知道我的性子,你觉得,你还有解释的必要?”
“我跟你说过,背叛我的人,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你并未将我的话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莫锦安,这么多年,本宫给过你许多次机会,可你,从来没有抓住。”
驸马跟太女成婚多年,还生育了几个孩子,他了解太女的性子。
顿时,驸马像是被人打断了脊梁骨一般,无力地垂下了脑袋:“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么,包括故意将大公主的病情透露给我,甚至夸大了事实,就是为了瓮中捉鳖?”
太女不说话,她的默认就是承认。
此刻,面对这个男人,她的心情十分平静,几乎没有任何起伏,在多年前,她就知晓了驸马的家族跟巫族的人有往来。
之所以按兵不动,一是因为白凤飞的失踪,二是想要看看,驸马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她已经看清了,也到了收手的时候。
驸马觉得十分挫败,十分沧桑地说:“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我是莫家的人,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就会杀了你,杀了我们的孩子,巫族的人野心勃勃,当年女皇从他们手中夺权,他们一直都想复辟,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我不会让他们伤你的,太女,我对你的心意,是真诚的。”
“南楚原本就是巫族控制,他们只是想拿回政权而已,他们答应了我,不会伤你性命,我们一家人,依旧可以在一起。”
太女压根不为所动,甚至差点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被逼无奈?你们莫家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如今手中的权势太低,想要更上一层楼?”
“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嘴脸,你这个驸马是觉得手中没有实权,太窝囊了吧,让我猜猜,他们是不是许诺你,等日后夺权了,便许你做国公,不伤害我,让我做你的笼中雀?可得了吧你,莫锦安,你听听这种话,你信么,狗都不信!”
“还不伤我,今夜我差点就成为巫族的刀下亡魂,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本宫选你做驸马,简直是瞎了眼!”
驸马猛地抬头,看着一脸淡定的太女,悲戚地说:“你,你当真一点情面也不留,我毕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
太女下巴一抬:“那又如何?我白凤鸣的孩子姓白,就算没有父亲,他们依旧是南楚尊贵的皇子皇孙,他们的父亲犯上作乱,勾结奸佞,只会人人得而诛之,有你存在,才是他们最大的污点,别跟我说这些虚的,不如想想如何跟我们皇室交代,你们莫家跟巫族之间的合作,以及巫族的消息!”
“何况,你的心思,还需要猜?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过是想养废本宫的儿子,就像小四被你养废一般,让本宫猜猜,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是想让朝臣不满,废了本宫这个太女吧?”
一切阴谋诡计,太女早就知晓了。
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看着他这么多年自以为是的成就。
最重要的事,她好像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连他的背叛,都不能让她发怒。
驸马瞬间觉得难堪无比。
今夜太女为了白凤飞负伤,驸马不明白。
“你为何如此维护白凤飞,你就不怕她抢了你的位置么?”
“我就不信,同样是女皇的孩子,她对那个位置,没有心思!”
“那你就不懂了。”太女像是回想了过去的事情:“皇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白凤鸣,谁要伤她,便问过本宫意见。”
“该说的,我已经言尽于此,你还想想,如何交代自己所知的,免得受太多皮肉之苦。”
说罢,太女不给驸马任何挣扎和说废话的机会,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天牢。
驸马在她的身后大喊:“太女!”
白凤飞脚步都不带停的,就听到驸马悲呛的声音:“你至始至终,对我可有有一点点情分?”
太女压根就不回答他的问题,走得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