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即将散去,暮色将至。
哒——哒——哒——,远处几骑飞驰而来,正是那白袍青年和另外三名刀客。
来到那中年马夫跟前,几人翻身下马,躬身抱拳行礼。
白袍青年道:“师叔,紫雨那娘们儿够狠,徐四被她刺死了,不过她也不好受,被我挑断了手筋脚筋,本想带回去慢慢逼问,她却刚烈得很,竟咬舌自尽了,如烟那小娘们师叔可曾追上?”
马夫冲着小院努了努嘴:“进去了,看来这院子里才是正主。”
白袍青年闻言大喜:“师叔,你确定是她?”
“老夫到来后寸步未离,就等你前来主事了。”马夫说道。
白袍青年连忙拱手道:“师叔过谦了,对上她侄儿并无把握,如若不敌,还请师叔出手。”说完便持扇来到房前院门之外。
“晚辈谡州白虎军飞骑副尉丁贞,奉将军之令,特来拜会飞云阁主娄雨烟娄前辈,不知前辈可否赐见?”丁贞冲着小屋朗声说道。
城墙上的吕飞听得直咂舌。将军!谡州白虎军!飞云阁主!感觉都是大人物呀,应该很牛,他决定将好戏看到底。
吱呀——房门缓缓推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虽已年近中年,但却自然地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她非常淡定地抬眼看了看丁贞,问道:“你父亲是丁奉?”
“正是,晚辈见过娄前辈。”丁贞微微拱手。
“师父,师姐定是招了他们毒手。”如烟扶着门框蹒跚着走了出来,肩头的剑伤已经包扎过了。
“是为师连累了你们,十四年了,该来的终归是会来的。”娄雨烟轻抚着云烟的脸颊爱怜地说道。
当吕飞看到如烟那雪白的脸色时,不禁为她们的处境感到深深地担忧,毕竟这是他从小的梦中情人,偷看洗澡的唯一对象。
娄雨烟看着丁贞,眼神开始变得凌厉,全身气势开始不断攀升,厉声喝问:“我徒弟紫雨呢?”
“自尽了。”丁贞轻描淡写地说道,好似对紫雨的生死浑不在意,他很自信,即使对手是飞云阁主,他也自信可以一战。
“杀我徒儿,今日必杀你,出剑!”娄雨烟怒喝。
“得罪!”三柄寸许长的小剑自扇中激射而出,分上、中、下三路直取飞云阁主,眨眼之间,便到了娄雨烟身前三尺之处。
这时,一股无形的阻力出现,三柄飞剑去势骤降,在距离娄雨烟还有两尺八寸处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丁贞心中暗惊,这是护体罡气,只有内力极深者才能形成护体罡气,而娄雨烟的护体罡气居然达到三尺的厚度,说明她的内力极其深厚。
丁贞心中清楚与对方实力差距巨大,但内心的傲气仍然使他渴望一战。他全力远转丹田气海,操控三柄飞剑以剑尖为轴,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飞剑如同转头一般全力向前刺入,想要破开娄雨烟的护体罡气。
两尺七寸——两尺六寸——两尺五寸……两尺一寸——两尺,短剑在破开一尺罡气之后,再也无法寸进了。
“收!”娄雨烟一声叱喝!丁贞顿时失去了对三柄飞剑的感应。
“不好!”后方的中年马夫心中暗道,右手击出已然出手。
“去!”娄雨烟夺过三柄飞剑的控制权,挥手向丁贞射去。
三柄飞剑前后排成一线,以比来时快上数倍的速度电射而去,丁贞根本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只有本能地飞退,瞬息之间,第一柄飞剑距他已不到一丈。